第十五章
沈奕喝了一口茶,“安寧王總是有心的,就算是你已然病入膏肓,他也要把你的剩餘價值,狠狠地利用上一番。”
“那……他府裏的人,都被殺掉了麼?”
“他府裏的人都是這些年來隨他出生入死的將士留下的妻兒,據說當中,還有他最親密戰友的兒子。”沈奕歎了一口氣,“我記著那日與安寧王朝堂上辯駁的時候提了一嘴,怎的,你沒有留心麼?”
顧荼此時卻有些慌,“那他府裏的人,便當真沒有活口了麼?”
沈奕取出折扇,得意地笑了笑:“自然是有的,當日你昏迷,我便暗中使了些關係,雖然保是將那些人保住了,隻是也隻能將他們流放京郊服苦役。”
顧荼聲淚俱下道:“師兄,多虧了你啊……要不是你,我定是要被君涼嫉恨一輩子的。”
“你要謝的事情還不止這件呢,他的養子,現下就被我養在宮中……”
沈奕還未說完,就結結實實受了顧荼的一個“飽含情意”的擁抱,還順道在他身上蹭了蹭。
“去去去,鼻涕都被你蹭到我身上了。”沈奕語氣分明帶了絲喜悅。
……
三日後,刑部一番審訊之後,還是沒有審出什麼來,於是便把君涼放了出去。
顧荼連忙吩咐了轎輦送君涼回了將軍府。
任子許等在將軍府門口,等旁邊的太監扶了君涼下來,這才拱手施禮,“恭賀大將軍回府。”
君涼瞪了任子許一眼,不置可否。
任子許這才揮退他身邊的太監,“怎麼樣,是不是她又為難你了?”
“不妨趕盡殺絕。”君涼捏了捏手腕。
“也實在是不知當今的陛下是打的什麼算盤,要拿你來與安寧王開涮?”任子許搖搖頭。
“待我傷好了些,便親自進宮去求她,將我的兵權都收掉。”君涼好看的眉皺了皺,“該死,你捏到我傷處了。”
“誒,真是可憐了這樣的一副好皮囊。”任子許開口道,“卻是這樣的居心,也真是苦了你了啊,小涼涼~”
“京城之中的女子還不夠你看的麼?”君涼聽完後打趣道,“如若不然,還有那專供斷袖……”
“誰說我是斷袖了?”任子許暗自使了力氣,“此番進京我便是要考進太醫院的,隻是在你這將軍府住幾天而已。這才沒有去那煙花之地多流連。”
見君涼沒有回答:“哎,隻不過那日,當今陛下偷偷聽牆腳的時候,我便真覺得她不一般。”
“什麼……什麼不一般。”
“誒,你這朽木腦袋是不會明白的。”任子許搖了搖頭,“尋常女子會如此喜歡龍陽之事?”
君涼開口道:“怎的你今日三句不離她的?莫不是那日芳心暗許了吧?”
任子許從背後踢了君涼一腳,“陛下三番五次召你,這才叫真的芳心暗許。”
“嘴再碎小心我廢了你。”君涼捏住了任子許的腳。
“論起學醫,我比你更懂些,我這裏倒是有一百種讓你在睡夢中安詳死去的方式。你要不要試試看?”任子許不甘示弱。
兩個人鬧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