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還是先等等情況再說。
喬顏礙於宮裏的侍衛都是君涼安插下來的,不敢輕舉妄動。
喬顏暗罵了一句該死的,若不是那君涼,他們也不至於到今天的這種地步。
若實在被逼絕路,他也隻好棋走險招了。
為了生存,他也必須如此。
那顧荼,與安寧王所描述的草包,又有何關係。
……
慶華宮內。
顧荼臉色慘白地躺在床榻上。
小杏子,你怎麼還不回來啊……
宮女們也沒有紅糖,所以她隻能寄希望於小杏子了。
而就在這時,不遠處的殿門突然被開啟。
迎著正午時分的陽光,十分耀眼。
顧荼連忙開口道:“小杏子,你可總算是回來了。”
於是便定睛看去——
等等,為什麼有三個人?!
任子許身著太醫署的官服,眼角微微向上眯起:“陛下,臣來遲了。”
顧荼捂著肚子,艱難地開口:“小杏子,你叫這……麼多人作甚?”
小杏子呆了呆,不多啊,三個人而已……
任子許連忙清了清喉嚨:“那啥……臣先幫您把把脈吧。”
顧荼窘迫道:“就你一個人幫我把脈就好了,讓他二人去後邊等候吧。”
喔?難不成要和她的親戚一起來看他麼?
這麼窘迫的場景,難道要和她一起分享啊……
君涼和小杏子十分知趣地走到了後邊。
顧荼捂著肚子等候任子許的把脈。
任子許將一塊手帕搭在顧荼的手腕上,低低地笑了一聲:“莫非是昨日縱欲過度?”
君涼顯然是聽到了:“把你的脈,每次都那麼多廢話。”
上次陛下晚上偷偷地去他府上的時候,也就是因為他話太多罷。
“嘖嘖嘖,一看就是說了實話被人嫌棄了。”任子許搭上了顧荼的手腕。
任子許雖然平時一副不羈的樣子,但是辦起事兒來確是非常認真的。
他用兩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月信?”
顧荼點了點頭。
“疼了有多久了?”
“疼了不久……”顧荼當著任子許,還是有些尷尬。
親戚你看啊,有人來看你了。
隻是他那雙危險的桃花眼,讓人看了便收不回目光。
“以前有疼過麼?”
“我……”顧荼臉紅的如同一隻煮熟了的蝦子,“第一次來。”
“……”任子許收回手。“許是昨日受了風寒,還飲了那麼多的酒。”
“我去幫你寫個藥方。”任子許便走向一旁的桌子。
君涼湊了過去,“又不正經的說什麼了。”
任子許挑了挑眉:“咋啦,心疼了?”
兩人回頭看了看顧荼。
“我隻是怕你言語無什麼顧及……”
任子許寫完後,十分不懷好意地笑道:“不用謝。”
於是便對著顧荼說:“臣這便去給您準備個湯婆子來,您如果有什麼需要便先吩咐君將軍。”
然後便十分好心地合上了殿門。
君涼猶豫良久,走到了離床榻幾步遠的地方。
“陛下是哪裏疼的緊麼?”
顧荼捂著肚子,冷汗直冒。
君涼見狀,便也顧不得其他了。
伸出手放在顧荼的腹部。
溫暖便透過衣料,向著她源源不斷傳遞過來。
顧荼覺著疼痛緩解了幾分。
於是便情不自禁地扣住了君涼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