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頓時陷入一片尷尬。
顧荼見狀連忙撤了撤自己的手。
奇怪了,他怎麼知道自己是小腹疼……
君涼卻神色淡淡沒有什麼表情。
“可好點了麼?”
顧荼點點頭,額前的碎發被冷汗濡濕。
“往後可再敢如昨日那般撒野了?”君涼繼續說道。
顧荼咬了咬唇:“你今天手裏的事情都幹完了?”
君涼本是想教訓教訓她的,哪知她卻岔開話題。
君涼起了玩心,便要把手挪開。
正要走的時候,手臂卻被顧荼抱住。
“不敢了……”顧荼眼睛眨了眨。
“那昨日我……醉後……”
“陛下隻是喝醉了,不妨事。”君涼複又坐了下來。
顧荼心裏卻酸澀得很,不妨事是什麼意思,莫非是他,不接受自己的表白啊……
不,他是有婚約的人……
而就在這時,任子許提著藥箱趕了過來。
看到這幅郎情妾意的模樣,幹幹地咳了咳。
君涼見狀,便站起身,到了床榻一邊。
任子許坐到顧荼身邊,把藥碗端了出來:“溫度剛剛好,陛下請喝吧。”
顧荼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任子許見狀,便開口說:“既如此,陛下多休息便是。”
顧荼點了點頭,任子許便趁機把君涼也一並帶走。
顧荼躺在床榻上歎息道:果然還是有姑娘比她早一步下手啊。
既然他不把昨天的事情當回事兒。
那不如就當昨日的事情沒有發生吧……
風沒來過,她隻是被豬油蒙了心。
……
而這邊,喬顏宮裏。
“你說什麼?陛下不過是月信之期?”喬顏開口道。
打探消息的人點點頭:“咱們放在慶華宮的人還說,陛下是以前從未有過……”
喬顏聽完這句,差點把手中的笛子摔落到地上。
沒成想,竟然是真的……
那前次侍寢,不就是她布下的局麼。
原以為他們在後宮掀起的風浪,如今確是他們自娛自樂的好戲不成?
顧荼之前既然並未有月信,那麼所有的這一切,隻能是她使的計謀。
喬顏慌了慌神:“這個消息,想辦法盡早透露給其他宮裏的人。”
“主子,莫非有什麼事情麼?”喬顏手下的人疑惑道。
喬顏苦笑一聲:“不,是我們要大禍臨頭了。”
……
這日晚上,顧荼便趁著自己身體好了些許,收拾收拾東西。
君涼剛巧回來,見她忙手忙腳地收拾:“陛下可是在翻檢什麼麼?”
君涼抬頭看去,不遠處的榻上還扔著幾本畫本子。
再細細看顧荼翻著的東西,便不覺得她是在找什麼。
“近來多叨擾君將軍,多有得罪。”顧荼連忙吩咐小杏子幫忙抬走自己的箱子。
“陛下言重了,此處是陛下的後宮,陛下想去何處,是陛下的自由。”君涼挑了挑眉。
顧荼聽完這句卻笑了:
“是啊,往後程昱有什麼想要的盡管來找我便是。”
君涼把玩著顧荼收拾好的匣子裏的小玩意兒:“陛下這是,要搬走麼?”
顧荼沒有否認。
“過幾天的中秋國宴,有勞君將軍了。”
於是便收拾好東西,踏著滿園夜色,出了慶華宮的殿門。
任子許從屋後轉出來:“你也真下的去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