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荼覺得這條彈幕十分中肯,便對著在場的各位夫人說:“各位夫人,妾覺得有些不適,就先回去了。”
而那身著碧綠色衣衫的夫人卻阻攔道:“平北侯夫人未說什麼便要回帳,這是不是有些看不起我們那?”
顧荼也沒有客客氣氣地回答,既然君涼把她帶到這裏來,那便是她最好的擋箭牌:“侯爺說妾若是覺得不舒服,便不必陪同各位夫人,各位夫人多少也得看在侯爺的薄麵上讓讓妾吧?”
那位碧綠色衣衫的夫人仍沒有放過她的跡象,而她身邊那位稍顯沉穩的夫人卻拉了她一把,用兩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平北侯不是我們能夠惹得起的。”
接著便言笑晏晏般對著顧荼說:“她無什麼惡意的,隻是這裏有新烤好的肉,想請夫人一同來品鑒品鑒。”
顧荼見對方下台階,也不能太過咄咄逼人。
於是便接過了對方遞過的肉串兒。
隻是不知為何,甫一接過,卻覺得十分反胃。
近來胃的確不如從前了。
於是顧荼強忍著惡心吃完,便連忙與眾位身著花紅柳綠衣衫的夫人們道了別。
……
然而,就在顧荼轉身回去的時候。
卻怎麼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果然啊,路癡本質表露無遺啊。
【喂喂喂,你在哪兒啊?我在一朵雲下麵/doge】【隻顧著圖圖和那些夫人撕了,根本就沒注意怎麼找到回去的路……】【同上……】【同上……】
顧荼轉了半天,又回到了原點。
卻也不敢喊君涼。
怎麼辦?
正在顧荼一籌莫展之際,不遠處卻走來一個人。
一襲白衣,長竹之姿。
一柄折扇。
顧荼的眼淚情不自禁掉了下來。
卻沒有任何動作。
沈奕渾身清爽地走到她身邊。
拿手背溫溫柔柔地擦擦她額角落的淚:“怎麼如此瘦削了?”
顧荼這才察覺自己現如今是被君涼“喬裝”好的:“師兄是如何認出我的?”
沈奕歎了一口氣:“我怎麼著也是看著你長大的。”
“說的好像你有多老似的。”顧荼揚起頭笑道。
沈奕隻覺得這笑容已經許久未曾謀麵。
“長你許多呢。”
顧荼忙抓住他的手腕。
“這會不會是君涼的圈套?”
為了將沈奕引出……不惜冒著她暴露的危險。
沈奕勾勾嘴角:“就算是圈套,我也不怕。”
“師兄,叔父定然恨極了你,你不可如此冒險了。”
沈奕卻將她攬入懷中。
“為何不信我?我曾經與你說過的,若是遇到什麼艱難的事情,一定要寫信與我知會。”
“我不能暴露師兄的行蹤。”
顧荼在他耳邊開口。
“好一對鶼鰈情深。”榮恒帝拍拍手。
沈奕忙將顧荼拉到身後。
“沈學士,你總算現身了,你可知曉,朕已然等你良久了?”
“多謝王爺記掛。”沈奕笑道。
榮恒帝身邊的太監卻嗬斥道:“大膽!這是當今的榮恒帝,休敢造次!”
沈奕勾了勾唇:“哦?篡位得來的皇位,王爺坐的還舒服麼?”
榮恒帝攥緊了拳頭:“饒是像你這般巧舌如簧,又有什麼用?”
還不是會成為朕的階下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