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顧荼,向來睚眥必報。”顧荼鬆開了她的手腕。
“既如此,就煩請你將我葬在他的墓穴不遠處吧。”淺穗也沒打算過度地糾纏,“這裏有與米謙父女聯絡的方式,到時候,你便按照這上邊的方式,與他們聯係便是,三天之後,醉花樓,便看你們的了。”
“顧荼啊顧荼,你想想,若是沒有他,你還能好好地活在這世上麼?”
接著便沒有理會顧荼,徑自回去休息了。
顧荼接過紙條愣在當場。
究竟誰的話,才可以相信呢?
想起那個人的狠絕。
她是靠著對他的仇恨活著的麼?
他曾經告訴她,若是她一心求死,便會對師兄下手。
他難道不是一心隻想啖其血,一心隻想將她折磨致死麼?
當年的情形,究竟是怎麼樣的呢?
……
夜深人靜之時,顧荼披上兜帽出了門。
究竟是什麼驅使她想去探索一番,她問了問自己,也得不出個大概。
隻是走走停停,麵前的匾額上鎏金所鐫刻的三個字卻燙得她眼眶生疼。
在門口躊躇了許久,顧荼歎了一口氣,轉身抬腳。
卻被一雙手封住了唇。
顧荼正要掙紮之際,身後的人卻開口道:“陛下,是我啊。”
……
顧荼看著院中被翻檢過的情形,也多少對當時的事情有個大概的了解。
“哎,再也不要和小涼涼天下第一最最好了。”任子許搖搖頭。
【那就天下第二最最好吧!】【可以說是非常非常難過,甚至想晃掉君涼的腦袋了!】【任子許哭暈在廁所.jpg】【被無故丟棄的任子許,難過到頂點/滑稽臉】
“說好叫我去陪他的,結果卻丟下我一個人跑了。”
任子許見顧荼沒有反應,開口道:“喔!我忘了你現在對他一定是恨之入骨了。”
“他是什麼時候被帶走的?”
任子許歎息道:“我也不知道啊,等我睡了一覺醒來,便是這個樣子了。”
兩人漫步到顧荼之前住的院子。
顧荼下意識地避了避。
卻剛好看見屋子裏邊有個身影。
難道說……君涼他……?
任子許攔了攔沒攔得住。
顧荼便抬腳進了屋子。
剛一開門,便有柄刀刃橫在她脖頸。
顧荼迎著燈火,看清了麵前人的模樣。
發髻,與她相似。
身量,同她相似。
模樣……
正好是那日她所扮作的模樣。
任子許連忙喊道:“留神!”
說時遲那時快,刀刃鋒利的很,便不小心割破了顧荼的皮膚。
任子許連忙揪著顧荼的胳膊把顧荼拉到一旁。
“你可是聽到什麼異動了?”任子許對著屋子裏的人說。
那扮作顧荼的姑娘點點頭:“是主子叫屬下,聽到任何響動不許出來的。”
任子許忙把顧荼拉著坐下來。
“陛下,容我去去就來。”
不出一會兒,任子許就搬來了一個小藥箱。
“冒犯了。”
便查起了顧荼的傷口。
“萬幸啊萬幸,還好刀口不是很深。”
顧荼起了打趣的心思。
“是不是又要用到你那價值千金的金瘡藥了?”
“陛下還記得啊。”任子許取出了小藥瓶。
任子許在她的傷口上小心塗抹。
“可惜啊,這麼好的藥,不能與他坑點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