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年的車開的很快,我坐在車上有點暈,一天之內連續飆車兩次讓我著實開始討厭起了交通工具。
看的意思,簡直讓我想起最近很流行的那句話。
快上車,沒時間解釋了。
“金老板,您可真是一位老司機。”
他看起來卻根本不想和我說笑,他的表情很嚴肅,我卻還是覺得他有點太過緊張了。
“金老板,別急,這種事情你就放心吧。”
“我那還能不急,你知道哪些省城裏的地下人有多厲害嗎?他可是上通全世界的。”
我聽了他的話,覺得有些可笑。
這種黑社會全世界無敵的言論,恐怕隻能出現在那些二流胡扯的網絡小說中。
“你可不知道,在我們這些做仿製文玩古董藝術品的行當裏麵的規矩,在我們這行裏麵有群為我們牽線搭橋的一群人,他們可是神通廣大。”
我覺得他真的是有點可笑,我怎麼覺得這種事情也就是吹出來的。
“你確定不是被一群會吹13的小混混騙了?”
“算了,你見到他們可得小心一點,說話千萬不能和現在一樣。”
我依然覺得他是危言聳聽,縱使這幫人有那麼點本事,那在天朝這種陽光的體製下也應該是無法生存。
回到了他的美術館,他依然還是對我百般吩咐,讓我說話千萬小心。
我看他神經緊張,但也不好不賣他的麵子。
我們進了美術館內,他不讓我開燈,我隻覺得有些暗,除了之前一直擺著的人像根本看不到周圍存在著其他人。
我在想,難道這隻是金大年故意逗我的惡作劇,但看在他一把歲數上,應該不會開這種玩笑。
突然我感覺自己的脖頸一涼,我剛想回頭就感覺後脖子上一痛,炙熱粘稠的液體流過了我的脖子。
我的鼻子嗅到了血腥味,但我卻根本不敢回頭去看,因為我已經看到了身旁的金大年的脖子上被人架了一把刀,我想我也和他的情況基本類似。
“各位大爺,我把他帶來了,您們能不能放過我,我還有妻小。”
我看著他一臉淚水的哀求著,突然也覺得事情似乎並沒我想的那麼簡單。
“背後的兄弟,既然有事找我,那麼就直說吧,也讓我知道我犯了什麼事?”
我等了很久,卻不見有人回答,我在想難道耍我嗎?我根本不想就這樣無止境的被人拿刀要挾。
“要是你們還是如此不回答,那我可以就要走了,我可不想陪你們這麼僵持。”
我心想肯定不能殺了我吧,我雖然也很怕死,但多少還是覺得殺人是件很難的事情,對我來說很難。
依舊沒有聽到有人回答我,我想死就死吧,我鼓足勇氣準備回頭。
“簡單,你欠我別害我,我還不想死。”
金大年站在旁邊開始哀求我,我看著他的確哭得很可憐,那把刀還在他後脖子上架著。
“要走的人是我,和我的朋友沒有關係,有什麼衝我來。”
我不想思考更多,畢竟勇氣有時候會隨著時間而消去。
我想我這輩子活到今天,從那個無人問津的隻會泥人手藝的小農民到今天有了些錢,又有了黃欣這樣紅顏,我覺得就算是此刻死了,大概也隻是命運看我太幸福了。
我唯一有點放不下的,我突然想到了那個人,李倩。
我也不知道怎麼會想起她,自從這幾次的接觸之後,我突然覺得她對我的意義一點點的特殊了。
我甩了下頭,甩去了那些胡思亂想,我鼓足了勇氣,將身子整個轉了過來。
但我卻看到麵前根本沒有人,而在金大年背後的刀也已經不見了蹤影。
我又摸了摸自己後頸,我還是摸到了剛剛的傷口,還有新鮮的血液沒有止住。
“沒想到,你還不怕死。”
突然,冷冰冰的聲音又從我的身後傳了出來,我又轉身去找聲音的方向。
“看來,我們這次真的遇到了個人才。”
我轉了身,但聲音依舊在我後邊。
我開始環看起整間黑暗中的美術館,但那個聲音總能在我身後出現,我卻也聽不到他走動的腳步聲。
我開始真的相信了金大年來的時候的那些話,也許在我不知道的黑暗中真的存在著讓人顫抖的組織。
“求你了,我老金做這行以來,從來都遵守規矩,請你們放過我。”
我看著老金跪在地上,對著天空哀求著,我開始也害怕了,我想他們真的能殺人且不眨眼。
“你太吵了,這裏沒你的事了。”
這次,我聽到那個聲音出現在老金的背後,我看到從黑暗中伸出了一隻手,帶著白色的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