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計手刀打在了金大年的脖子上,我就看到老金一翻白眼就暈了過去。
“混蛋,他都一把歲數了,你還這樣對他。”
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衝了過去扶住了老金,不讓他摔在地上。
而那隻手卻又隱入了黑暗之中。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和你說些廢話了。”
突然一份資料夾從天而降,就在我的麵前,我尋著方向向上抬頭。
隻看見黑暗的天花板上倒站著一個人,他雙腳踩在天花板上,就像普通人所踩得地板。
他也正望著我,我也不知道這是俯視還是仰視著我。
“我們需要你做這個,在這個省內隻有你能做這個。”
他還不等我答應,整個人就緩緩下落,我趕緊捂住頭躲避,生怕被他砸到。
可是許久後都沒有了動靜,我正想去看四周發生的事情,突然我的耳邊傳來了輕輕的喘氣聲。
“三天後,我來取,做不到的話,就會帶走你們倆個人頭。”
我剛想說話,卻感覺脖子上被人重擊,意識一瞬間就失去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家裏,我感覺自己好像腦子很痛,意識也很混亂。
突然,黃欣進了屋,她看我行了就跟我說:“老金把你送回來後,就走了,他讓你醒了給他回電話。”
我又看了看,床頭櫃上放的那個藍色文件夾,我趕緊拿起來翻看其中的內容。
這裏麵的泥塑卻與之前我所捏的有著本質不同,這裏麵是一尊菩薩像,根據上麵的文字資料這還是一座唐代泥塑。
對於做泥塑我確實還是有點信心,但是仿製古董我卻有些懵了。泥塑隻是一種手工藝技術,而古董仿製需要的是更專業的做舊功力。
我雖然沒有信心,但我想到了那個人的恐怖後卻還是硬擠出了信心,我不敢懈怠畢竟時間很短,我就給金大年打了電話。
“喂,你聽我說,簡單。我認識些作仿製古董的高手,我把資料給他們看了,他們覺得沒問題,但是需要一天半的時間。”
“所以,你隻能用一天半的時間做泥塑。”
我還沒有開口,他卻解決了我麵對的麻煩,但是卻給了我一個更大的麻煩。
“一天半?我用火風幹還需要半天時間,而且這種佛像要用專業的紅土,需要你幫我弄到手。”
“好的,那你得盡快幫完成。”
我掛了電話,就起身穿起了衣服,我根本不敢和黃欣說實話,隻是跟他說有個需要緊急加工的泥人。
她看我的樣子很認真,也就沒有追問很多。
老金去準備紅土需要時間,而我也不能幹等著,我需要更多的準備工作。
泥菩薩和平時的泥人工藝其實是完全不同的,也是我從未涉獵過的東西。還好我爺爺早年給附近廟宇做過泥菩薩,那時我還小看過他的手藝,雖然已經記不清了,但我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我從自己的那些工具中將做泥菩薩的工具拿了出來,從爺爺那裏傳給我後我就沒有使用過它們,它們早就已經鏽跡斑斑了。
我爺爺的佛像模子中也有個類似樣子的,沒有時間做模子,我隻能靠這個來節省時間,不同的部分靠自己的手藝來讓它們變得完美。
將工具、水和堿準備好了後,我看了看時間,焦急的等著老金送來紅土。
可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黃欣也來叫了我幾次吃飯,我卻根本沒有心情。
我知道他也肯定在奔波著,畢竟這也關乎他的性命,我自然不會打電話催他。
他把紅土送過來的時候,已經快黑了。
他扛著一大編織袋的紅土就給我往屋裏抗,我知道紅土難找,沒想到他卻賺了整個城市和幾個縣城討來足有二十斤。
雖然完全用不了,但是他也是怕不夠。
他放下紅土後也不敢打擾我,就先走了,我讓黃欣送他,自己又回了工作間。
我將堿摻入紅土之中,倒上了剛剛準備的水。
這水不是普通的水而是蒸餾水,可以讓泥土和堿更有基的結合起來,和泥的速度也會加快。
我把泥活好後裝入了那個我選好的模子中,我知道扣得時間越長造型越結實,但我沒時間了,隻能用堿將泥更快的塑型。
塑完了型後,我又取出了那把沾滿鏽的小刀。
泥菩薩主要造型並不是捏塑或者模塑,而是刀塑,隻有熟練的刀工才能讓割除佛像的流暢感,又不破壞它的圓滑。
我回憶著爺爺的手法,下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