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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1 獨醒(1 / 2)

兩個淵使最後還是走了。

湯昭堅持禮節,送兩個淵使送到大門外,一路還送了數裏。他這樣的身份,送淵使其實都嫌分量輕了。為了不顯得長發莊園太過失禮,幸蒼身為大總管,隻得也跟著送出去。

等到貉和琵琶消失在天上的影子中。其餘眾人方停下腳步。

該回莊園了。

“大總管,這等大喜事要通知主人啊。”湯昭拖著三枚心香,激動的道:“我現在就下山,把此三寶獻給主人。你先回去吧,我立刻出發。”

看他裝模作樣的樣子,幸蒼一陣膩味,但早料到他有這麼一出——不就是出了莊園就不打算回去了,怕被自己囚禁麼?

他心中一時盤算。

此時兩個淵使已去,最大的阻礙已經不在,他可以選擇把幸七強留下來。

但盤算了一下,他並沒有選擇動手,剛剛最好的機會失去了,現在已經在莊園之外,再動手不免多生波折,他雖有把握拿下這奴隸,但缺少叫他插翅難飛的控製手段。若弄得雞飛狗跳反而不美。

當然,那兩個淵使虛無縹緲對幸七的“照顧”也有些影響到了他,略從心了。

最重要的是,他捏著一張底牌,半個月之後定能雷霆萬鈞的將對麵一掃而空,也就不在乎一時得失了。

他哪裏知道,湯昭察覺到了他欲動手後又退縮,心中也有點失望。

他來罔兩山一次,各個方麵收獲頗豐。幸蒼的價值大大下降,隱患卻是漸漸上升。若是老家夥動手,湯昭便順勢將他宰了,十分方便。

可惜了。

算了,他有個猜想,若是真的,幸蒼還另有一份價值。就留著吧。

湯昭順口邀請幸蒼和他一起下山,幸蒼自然不肯,好容易上山,他豈會又回到那個大少爺的眼皮子底下?湯昭本也不是真心邀請,便不強求。兩人仿佛忘了之前在莊園門口隱隱對峙,忘了互相擠兌對方下場,再度回到了平手之位,若無其事笑談幾句,告辭分別。

湯昭還是帶了幸五下山。

幸五這個人比較軟弱,實力隻能算還行,劍意還算有趣,雖然心向新主,但不能指望他對幸蒼有什麼反抗,從這點來說他還不如留在山下愣頭愣腦的幸十三。但湯昭還是帶著他,把他救出幸蒼的掌握。

一則算是鞏固一下陣腳,二則,有一個實驗需要幸五配合。

兩人離開莊園,眼見離著幸蒼越來越遠,幸五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

湯昭道:“怎麼,你也不喜歡在莊園呆著?”

一個也字讓幸五又放鬆了一些,點頭道:“誰會喜歡在山上呆著啊?除了大總管。”

湯昭笑道:“正是。本來就不想上山,有了大總管,就更不想了。”

幸五點點頭。雖然不敢說的太過,但是和同事一起私下裏說領導的壞話,著實令人心情愉悅。他想到一事,道:“今日你進了錄影圈的事,可千萬別告訴主人。如果說了,縱然主人再信任你,心裏也會忌憚,你就沒了存在的理由。你放心,我們都不會告訴主人,連大總管也不會說的。這是奴仆之間的默契。”

湯昭自不會反駁這種明麵上一點兒錯處沒有的話,道:“我知道。不過你覺得大總管會隱瞞這件事?”

幸五歎道:“會的。劍奴侵入主人的腹心,碰觸祭祀寶物,不但是天大的罪過,也會讓長發莊園名聲掃地,為別的莊園所鄙夷。大總管深以莊園為重,絕不會泄露這件醜聞的。你看他自己從沒進過那個地方。”

湯昭道:“他是進不去吧?老主人布置槐樹在錄影圈外,就是防他的鬆樹的。以樹防樹,這也是很高明了。”

幸五聞言,突然頓了一下,道:“是不是防備,咱們做奴仆的不敢猜測。老七,你的意思是你認為大總管的劍象是鬆樹麼?”

湯昭反問道:“難道不是?”

罔兩山的劍客出手很少,劍的情況外人不能得知。幸蒼雖然有出手屠殺的記錄,但沒人看清楚他怎麼出手的。衛長樂刺探情報,也隻是猜測他的劍象可能是莊園。有整個莊園幫助,才能讓他以一對多依舊呈碾壓之態。

但湯昭自己上山之後觀察長發莊園,還是不認為那是劍象。以他的靈感,若真是劍象必有感知。反而那無處不在的鬆樹更似劍象。以鬆樹深入一木一石的枝丫、鬆針來控製莊園,看起來可不就像莊園聽命一樣?

幸五壓低了嗓子,道:“我不敢斷言是不是,但你要知道……幸三是這麼想的。”

湯昭眉頭一挑,幸五道:“當初他曾經私下跟我說過這個猜測,要我防備那些鬆樹。也許他猜對了。但是後來他死的無聲無息,說明他的防備也不是很有用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