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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雪青蝶楞楞的點點頭,一步三回頭的朝門外走去,路過白悠悠身邊時,聲叫了一聲“姐姐”。
可白悠悠轉頭不想理伽雪青蝶,因為她知道,現在伽雪青蝶要什麼,可是了還不如不,她是絕對不會給溫言包紮的。
她又不是大夫,要包紮就找浮玉去呀,在她麵前裝什麼可憐?
當初她在溫言手下受了那麼多傷,也沒見她對溫言裝過一絲可憐呀,憑什麼現在又要她來心疼?
想心疼溫言的人都可以圍著羽仙山排上個千百圈了,還缺她一個?
可是看著手上的烤鴨,心裏總不是什麼滋味,感覺這個烤鴨好像不如以前好吃了,就好想是別人做的,感覺好陌生。
吃在口中就如同嚼蠟......
溫言左手拿著是毛巾,將血液一點點擦幹,可是傷口處卻和溫言的想法背離,血液不停的往外冒出。
左手不便,反倒還將傷口弄疼,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額頭上冒出大大的汗珠,硬是咬著牙,不肯吭聲叫白悠悠。
就在又準備下手時,突然有一雙手將溫言手中的毛巾搶過去。
白悠悠冷著臉,把毛巾洗淨,見溫言一直看著她,白悠悠支支吾吾道:“你將我從青微君手下救出,我給你包紮一下傷口也算還了你的人情。”
溫言本心生喜悅,乍一聽這話,臉上冷的都快掉冰渣子了,又將毛巾搶過來,道:“不勞煩你了,你的命還不至於這麼低賤。”
溫言頓了一下,覺得剛剛語言有些過激,便道:“你若真的想還人情,就把賣身契簽了。”
白悠悠又把毛巾搶過來,怒氣衝衝道:“我的命反正在你眼裏一文不值,更何況我一個魔女,命本就低賤,不如溫言尊上高桑”
溫言抿了抿嘴,想不是,卻還是咽下了肚子,此刻這些話,白悠悠未必會聽,聽了也未必會信吧。
白悠悠看溫言不否認她的話,心中淒涼一片,果然,不管她做什麼,什麼,在溫言的眼裏,她終究是魔,終究入不了他的心。
大殿之中忽然安靜了許多。
“對不起。”
這三個字在大殿之中清脆響亮。
也在白悠悠的耳朵裏盤旋三響,她聽見了什麼?溫言了“對不起”?
“地牢水極,對不起,無川山,對不起,湮山之巔,對不起。”溫言低著頭話的聲音有些悶沉,像是在對大壤歉的孩子。
而且,在白悠悠的眼裏,溫言始終是高高在上,又何時在一個人麵前低著頭著對不起?
“嗬,溫言,你現在對我這些有什麼意義?地牢水極的罪你受過嗎?無川山的錐心刺骨你受過嗎?湮山之巔的絕望你受過嗎?”
白悠悠苦澀一笑,輕輕地把傷口周圍的血跡擦幹抹淨,又從藥箱中拿出藥粉,均勻的灑在傷口上。
再用紗布將傷口包裹,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不帶半點拖拉。
看著溫言裸露的這半個胸膛上滿是傷痕,心中又忍不住有了疼惜的念頭。
高處不勝寒,能者多勞,誰知道溫言又背負著多大的責任呢?
想到此處,又忍不住笑自己賤,笑自己傻,笑自己笨,溫言都那麼對她了,她還返到過來心疼溫言。
溫言抿嘴,伸手把衣服拉上,蓋住那些醜陋的傷疤。
良久,才道:“這一世,我護你安好。”
正在收拾藥瓶的白悠悠手一顫,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溫言,感覺到嘴裏有一千句話,有一萬句話,都被憋進了肚子裏。
白悠悠轉身想要離開,她不相信,不信這句話會是溫言對她出來的,這個傷她最深的人,現在這一世要護她周全,好可笑,真的是可笑至極。
眼淚在眼眶裏來回打轉,鼻子酸澀難耐。
剛踏出一步,就被一道力氣拉進了一個懷裏,熟悉的溫度,熟悉的懷抱......
溫言緊緊的抱著白悠悠,挽留道:“留下,我都聽你。”
白悠悠咬著牙,癟著嘴,幹脆把臉埋進了溫言的懷裏,雙手緊緊的抓著溫言的衣襟,雙肩微微顫抖。
溫言一隻手為白悠悠順著氣,一手依舊緊緊把白悠悠禁錮在他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