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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悅霍然起身,喃喃:“代表他所有的一切,我都有一半。”
她這才發現自己遺漏了最要命的東西,拉著右右起身,道:“我突然想起還有重要的事,你先走吧。”
“誒……”右右來不及反應,已被齊悅連推帶趕地攆出門。
右右被齊悅趕得莫名其妙,舉手就要敲門,回旋一想,以前,齊悅脾氣再躁,也沒動手攆過她。
舉手的右手徐徐垂下,齊悅心裏有事,需要她自己消化,再好的閨蜜關係,也需要尺度,她不能太過幹預她的私事,隻好隔著門道:“有事你就打我電話,我先回去了。”
不過,右右自此有了打算,齊悅有什麼傷心事,不願告訴她。
她撓撓腦袋,齊悅還有什麼事,是她也不願意告訴的?
齊悅坐到電腦前,打開文檔,十指開始依照腦子裏生成的文字快速敲打鍵盤。
她甚至連右右都難以啟齒,試圖封存在記憶裏的兩次噩夢,卻早已與她如影隨形,此時此刻,竟是格外清晰。
16歲那年,暑假,慶城的夏天,還未長開的少女,在一對中年夫婦經營的火鍋店打工。
火鍋店開在慶城美食街的黃金地段,每晚7點到11點間,堆積在後廚如山狀的碗筷,便夠她四個小時應接不暇。
也隻有老板好到爆的生意,才會給她在內的兩名暑期工,四個小時400元的工錢。
某晚,大約是老板應酬爽了,醉醉醺醺地到後廚上廁所,晚上十點左右的時間,老板酒勁正上頭,竟對她起了歹意,狹小的空間,齊悅使勁推,老板使勁逮。
齊悅自知絕不能狼狽回家,叫父母看出端倪。
但要想毫發無傷地離開這裏,她隻能假意順從。
她僵硬地迫使自己冷靜地對老板微笑,再緩緩走近他。
待老板色膽包天地漸漸放鬆警惕時,齊悅溜冰似身子往後仰,一個箭步跨出去,拔腿要跑。
“她要跑!”
“想跑?!”
在洗碗同伴提醒下,老板及時反應過來,長胳膊一伸就拉住了她。
老板娘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齊悅被老板拉得踉蹌地跌倒進老板懷裏。
什麼是有理說不清,什麼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那時真是毫無辯解的餘地。
老板見了老板娘,就像老鼠見了貓,竟冤她“盜竊被逮”。
齊悅萬萬沒想到,與她在一起做工一個多月的女同伴,居然幫著老板出賣她,還幫著老板娘,把她摁在板凳上教育。
就這樣,老板娘為了教訓她,重演曆史酷刑,用一把燒紅的火鉗頭鞭打她。
“小小年紀,好的不學,竟學這檔子下作事,我本念你老實才留你,倒是沒想到好心還留出了禍害,今兒個沒毀了你的臉,算是我的仁慈,這是給你的教訓,替你父母好好教育你,這輩子,少走歪路!”
那時,她深懂女人認定的東西,她這種有證人在場的“罪犯”,強辯強駁,隻會更慘。
她腦子裏唯一的念頭,就是不能瘸拐著回家,不能鬧到警局留下案底。
她默默蹲在地上,用背對的姿勢護著雙腿,用背部抵擋老板娘的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