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景淮走的決絕。
沈煜寧躺在榻上動彈不得,自然也看不見外頭是個什麼情況。
但那不斷從敞開著的窗戶,乎乎灌進來的冷風,和方才發出的聲響。
卻是提醒著她長孫景淮當真出去了,當真是說走就走!
小姑娘僵在榻上,麵上還有些懵。
所以這個人大半夜不睡覺,跑到她屋裏來,便是為了點了她的穴道?
說什麼明早讓沈睿替她解?沈煜寧實在不敢想。
別說沈睿,她隻要一想到明日一早,那兩個丫鬟知道她在屋內被人點了穴的反應。
就覺得頭疼欲裂。
若是此事被沈睿知曉,那估計在寧燕的這幾日,沈睿隻怕是要寸步不離的守著她了。
小姑娘無力的閉閉眼,不斷嚐試著,企圖自己衝擊穴位,以解開穴道。
她還有要做,此事定是不能讓沈睿知道,連清秋和巧顏也不能。
時間緩緩流逝,榻上的人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額間已滲出一層細密的汗水。
奈何,不管她如何努力,如今她的身子依舊直挺挺的躺在床榻上,一動也不能動。
沈煜寧不過略微休息了片刻,便又打算嚐試自己解開穴道。
“嗬……你倒是執著。”男人略帶暗啞的聲音,突然在外室響起。
他語氣隨意,開口道:“不用白費力氣了,你解不開的。”
聽到他的聲音,床榻上的人,不由得鬆了口氣。
還好,這人還在屋內,未曾離去。
所以這人剛才是故意嚇她的?長孫景淮何時變得這般無聊了。
她心底有些惱怒,冷著聲音道:“你不是走了麼?”
“這麼想我走?”男人聲音從外頭傳來,略帶揶揄。
沈煜寧聞言識趣的閉了嘴,沒有答話。
“不說話?那我真走了。”他懶洋洋的開口。
床榻上的人小姑娘,怕他真的就這麼走了。
咬咬牙,扯出些笑意,開口道:“沒有,不是。”
“哦?”他輕笑一聲,開口道:“這般說來,那便是舍不得我走?”
“長孫景淮!你是不是有病?”沈煜寧憤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