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現在是在幹嘛?調戲她麼?
莫不是與冉子驥待在一起,時間久了,怎的變得這般無聊!
長孫景淮自然不知道,她此時心裏是如何想的。
他站起身來,將窗戶掩上,這才從外室一步步朝裏頭走去。
“嗯。有病!”他的聲音從黑暗裏傳來,一點點朝著沈煜寧逼近。
最後落在她耳邊,帶著幾分揶揄笑道:“之前帝京層有傳言。
“說將軍府嫡女沈煜寧,對本殿一見傾心,相思成疾,命不久矣。
“本是大好的年華,本殿聽聞後,自是於心不忍,便前去看了看。”
他話音一頓,轉頭看向榻上神色詭異的小姑娘。
輕笑一聲,繼續道:“可惜,那傳言卻是當不得真。”
“隻是,傳言雖不盡實,但是大約就是在那個時候吧。
“本殿好似真的就被染上了什麼怪病。”
他歪著頭看向沈煜寧,語氣頗為認真。
“安寧郡主精通醫術,你說,本殿被染了什麼病?”
他拉長了聲音,一字一句道:“莫不是被染上了……”
“沒病。”沈煜寧當真有些聽不下去了,生怕他說出些奇怪的話來。
連忙打斷道:“殿下中氣十足,氣色極好,絕非有病之人。”
長孫景淮聞言輕笑一聲,似乎十分愉悅。
那笑聲落在沈煜寧耳中,讓她心髒不自覺跳快了幾分。
“殿下既然還未走,能否將我穴道解開。”沈煜寧收斂思緒,開口問道。
桌上的油燈還未滅,長孫景淮的麵容在燈光下忽明忽暗,讓人看不真切。
“可以啊。”男人倒是一副好說話的樣子,挑眉朝她笑笑。
反問道:“但是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穴道是殿下點的,殿下不該負責嗎?”沈煜寧轉動眸子看向他。
“穴道是我點的,我卻沒有替你解開的理由。”他抱著手,神情慵懶。
“殿下向來如此嗎,仗著自己功夫高,便可以為所欲為嗎?”沈煜寧有些生氣。
“對啊。”長孫景淮頗為認同的點點頭。
開口道:“本殿就喜歡仗著自己功夫高,為所欲為,安寧郡主今日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