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三五日的時間,大家離開了沈闕——傳言中令人毛骨損然的神秘傳g。
南遙州的風光別具一格,這是毋庸置疑的。自始離開,大家心裏才隱隱回望了相伴半年的記憶之地諸多心緒。
形似老翁的舊船夫一直搖著船,卻非故人。沈決憶老了,能劃動船的機會恐也餘生不多了。卻不是這歡樂的時光裏不願送大家一程,而是他不忍……
雲虛長老挺胸望向那遙遠無際的海,終是後身的一番夕陽之景難以忘懷。
在海邊之時,沈決憶在,直到現在他也記得他年老體邁的慈祥樣子。
“南遙州的為下客留著,沈闕的大門亦永遠為朋友打開。要是有機會,希望大家來做客。”
一暮風了了,那些熟悉的身影也就消失了。不知何年何月還能有幸來此。
可是下的事未完成,江湖之人不能流連忘返。走出去了一步,便再也回不了頭了。
於是,這段路走完了……
長長的海程至此也變得很短很短。就連海上的風也都格外的涼快……
一、一夜、又晝夜,往往複複間就如這海上行走的船。雲淡風輕過後,便再無蹤影可找了……
熟悉的渡口,熟悉的光景,又再三的回到大家眼中。一回生,二回熟,大家已經對這裏不陌生。
千言下了下船,感覺渾身的輕鬆。坐船的事,怕是他這輩子也不想了。
“千言,你還好嗎?”
溫柔的聲音,美麗的樣子,就算吐到毀了腸子,千言也要記她的好、留她的美。
“這家夥可不是什麼人坐的,還倒是沒醒來的時候好,什麼感覺都沒有。柔柔,你可不知道我這些遭受的罪,可比這之前身上的劇毒猛了!”
老船夫在那邊道:“年輕人,有的船坐就行了。要不是這家夥,在茫茫大海上你早就葬身魚腹了。”
千言不樂意,這老家夥過嘴癮,本想要討幾句快活的話,卻見了老船夫快快掉了船頭開心著走了。
“祝大家一路順風~”
如是像風又去了,便消失在了海上再也看不到影子……
千言嚷道:“削他老滾的,好老家夥!走就走了,本王要不是怕這海兒子腹了我的肉,準要去追上你去好好。”
之前,千言有口無心,來大忌的話,固然惹得大家不開心。如今又拿命的事亂,段若柔還倒怕雲虛長老責罵他了,趕緊捂住他的嘴。
“瞎什麼不吉利的話,且不可再拿你的生命當兒戲。好了便是好了,也讓大家放下了心。”
千言自覺,嘿嘿一笑,像個麻子。
“嗯,本王知道錯了。柔柔,你知道,我向來都是張口便來,可這這種坐船的方式實在是非人所受。要是走路,我準個兒比你們所有人跑得快!”
段若柔起了白眼,視作不理會。見雲虛長老沒管,也就不執意了。
隻不過,這兩人的一舉一動盡讓安水夏看在眼裏。你有她,我有他的,還親昵地叫了起來,如何讓她受得。
這時,她明顯的是身處人外了。阿蘭看到她,很是著急,即便找了千言當門栓敲。
“乖師弟,你也是個大人了。話沒有一點忌口,若柔師妹好歹也是個大家閨秀。閨房不邁,大門不出。你倒後著臉皮叫人家柔柔!什麼肉肉的,一點禮數都沒有。”
不提還好,阿蘭這懸河而來的隨口道來,頓時讓段若柔無地自容。麵紅耳赤的,連一句解釋的話也不出來了。
大家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才又覺自己錯了話。安水夏現在看到千言跟段若柔已經心到九霄雲外了,這個關鍵點上拿他們當話題,無疑更讓她下不了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