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麼多年來,浪費的時間不在少數,不差這一個!
每天下班之後的三個小時,要麼看電視要麼打遊戲,或者出去喝酒唱歌。
一年就是一千多個小時,這麼多的時間我都浪費得起,現在不過24小時,怕什麼!
袁長文:“沒錯,這是個矛盾,那又怎樣?”
醫生玩味道:“這樣的話,你所謂的斬殺就是一個笑話。”
袁長文:“笑話又怎樣?袁長文這輩子,被人嘲笑的事情,還少麼!”
醫生:“那麼,你依舊在意別人的眼光。你這句話的隱藏含義,其實是,‘你們等著瞧,總有一天讓你們笑不出來,讓你們跪拜在我腳下’,對吧?”
對嗎?
對。
袁長文不會否認這一點,因為這就是“自我”,曾經的自己牢牢抓住這些“自我”不鬆手。
曾經的自己也認為,這些自我編織的定義就是自己。
但現在,除了那個傻逼背景,其他一切都是虛假。
相反,袁長文很謝謝醫生能夠提出這一點。如果僅憑自己來斬殺,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找到這個隱藏的自我定義。
不過,看見並不等於斬殺完成。
很早之前,袁長文就知道,自己背負著別人的眼光一路前行。做很多事情的選擇緣由,都是別人怎麼看。
我這樣做,會不會有人笑我?
我如果這樣,大家肯定都會覺得我這個不錯吧。
要是下次遇到這種事情,我就這樣,那麼大家也就沒話說了。
如果一旦有人指出,那麼瞬間就會超級尷尬,臉紅心跳加速,然後強裝鎮定借口否認。
袁長文還記得自己有過這種感受,太在意別人的看法啦!
但此刻,依然沒有斬殺掉這個自我定義,或者說這是“自我”的生存手段。
說是不要在意別人的眼光,哪裏這麼容易就能做到呢?
哪怕是憤怒的斬殺,這個自我定義依舊潛伏在陰暗角落。
你看,不經意間,袁長文的話語再次暴露這一點。
想想也是,那些沙漠中的建築曆經二十多年,不斷的翻新加固,怎麼可能一瞬間就被自己斬殺?
那些所謂的頓悟,估計也隻是一小會的時間。
沒有人可以從一次頓悟中,就斬殺掉所有自我編織的定義,然後立地成佛。
至少袁長文不相信!
斬殺自我編織的定義,必須要有時間在其中。甚至一不小心被那惡魔欺騙,從此在斬殺的道路上繞圈子,也不是不可能。
袁長文:“是的,這又是一個需要斬殺的定義。謝謝你,另外,袁長文發現,嘴上說很容易,但真正做起來,卻需要時間。”
醫生:“幾年?十年,還是二十年?”
袁長文:“不知道,隻有看一年之後,才知道究竟需要多久。不過,生活中那麼多事情,現實隨時都在跟‘自我’進行碰撞。
每一次碰撞,都是一次斬殺的機會。隻要袁長文牢牢釘在‘我存在’那裏,任何情緒都可以被斬殺。一次被殺死,那就再殺下一次。
相信,自我編織的定義,看起來堅固巨大無比。但隻要斬殺開始,那麼隨著時間的推移,自我定義就會像燃燒的棉花一樣,不需要繼續斬殺,它自己就會順勢死亡。”
醫生:“這些,都是你的猜測。”
袁長文:“科學,也不過是一種猜測。你明明不了解科學,隻不過全世界都在這麼說,你也就相信了。而且還是盲目相信,隻要最高科研機構發表的信息,你就照單全收。
這種行為,跟中世紀教皇發表演講,然後人們盲目的相信,有什麼區別?自己就是權威,袁長文不需要別人的教導,根本沒有什麼好教導的。”
醫生:“好吧,那我們繼續?”
袁長文:“來吧!請鞭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