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假的世界太過於龐大,而腦子裏的扭曲卻是有限,當我想用腦子裏的扭曲去解釋虛假的世界時,自然會產生各種無數的問題。
而我假設自己可以解決這些問題,並且我假設一切都是有答案的,可以通過科學和增加閱曆來解決問題。但是,這些所有的解決都不過是一種猜測。
既然不是全知,那麼無論是什麼看法,都僅僅是偏見而已。
包括這句話。
袁長文感覺自己開始混亂,並且不願意繼續思考。有什麼好思考的呢?整個宇宙都已經在我思考之下崩塌掉,還思考什麼呢?
任何規劃都是毫無意義的行為,不過是恐懼之下的傀儡動作而已。那些熱血沸騰的心靈雞湯,那些豪言壯語,也依舊隻是恐懼的變裝表演。
還要思考有什麼用?
但是,我還沒有完成,為什麼要停下來?
前進不了,走不動,沒法繼續斬殺。
袁長文感覺自己好累好累,腦子似乎已經快要爛掉了。那股擠壓的感覺還在,自己依舊處於低沉之中。這次的難受時間,超過之前的任何時刻,還有可能跟輕鬆進行交替嗎?
我不知道,也許自己就會這樣度過一輩子吧。
有什麼是重要的呢?為什麼不可以如此痛苦難受的度過一輩子呢?
似乎,每個人都會主動勸說別人,什麼生活要開心,什麼不要想那麼多,什麼去旅遊一下換個心情。
狗屎!
這些人在說什麼?抱著怎樣的心態在勸說?他們又知道些什麼?誰有資格判定生活要開心?
這些問題看起來很愚蠢,但仔細思考就會發現,自己根本沒法提供一丁點有效的答案。所有的,都不過是自以為是的“我認為”而已。
我沒有任何理由拒絕這股難受,也沒有任何理由拋棄這種低沉。
袁長文很想挖開自己的心髒,然後這一切就結束了。不需要低沉,不需要思考,不需要斬殺,什麼都不再需要。
另一方麵,這些東西無非是此刻覺察到的畫麵元素,有什麼問題呢?
是我自己將自己當作袁長文這個角色,是我自己關聯畫麵元素導致各種理所當然的真實事件。
我不知道還要怎樣,如影隨形的難受正在折磨著我。
連微笑,我都毫無興趣。
而斬殺,卻進行得如此艱難。就像一個人在荒漠之中,劈砍著海市蜃樓,徒勞無功。
我究竟應該如何前進?還有什麼需要斬殺?
袁長文完全不知如何應對,這個世界不真實,而自己也永遠沒法觸碰真實。那麼,還有什麼好擔心的?還有什麼好斬殺的?
說什麼做什麼,都是角色的言行,都是虛假。
我就這樣停下了嗎?
袁長文不知道,似乎腦子變得一團亂。明明很難受,卻又沒法斬殺,甚至根本不知道為什麼難受。
每每想到這裏,就會繼續想到,這些難受和思維統統都是此刻覺察到的畫麵元素。根本就是設定好的,我怎麼知道為什麼這些內容會出現。
看起來是因為自己沒法斬殺,但真的是因為斬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