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啦,快一點好不好。
不要給理智任何機會,一旦腦子裏的扭曲開始思考,隻會毀掉這一切。
放棄抵抗,才能獲得最終的勝利。
燒掉這一切,燒掉生活和人生,燒掉家人和伴侶,沒有什麼不能燒掉。因為虛假才會被燒掉,真實卻永遠存在。
都是扭曲,全部都是惡心。就連最簡單的扭曲,比如“要努力工作”,都會讓我產生惡心感。
不要說什麼腦子裏的肯定句都是扭曲,那麼這句話是不是也屬於扭曲之類的。
我現在想要斬殺自己,燒掉袁長文這個角色,不管腦子裏有什麼,統統燒掉。
這樣會讓自己發瘋,會讓家人哭泣,會讓所有愛我的人留下眼淚。
那又如何?
不真實就應該拋棄,就應該站在一邊等待我的選擇。而不是一股腦跑在前麵,充當什麼門麵之類的。
瘋狂就是最好的陪伴。
我有死神小可愛,還怕什麼?
來吧,已經做好準備,沒有什麼不可以發生。就算是毒藥,我也可以承受。那個不允許發生的那個部分,就是我要斬殺的玩意。
毀滅成為我的主打,死亡成為主旋律。抑鬱症真的是一種病嗎?誰有資格定義呢?
越想越覺得可笑,憑什麼定義正常和非正常?簡直就是鬼扯,曾經的我怎麼就會相信這一點呢?
我脖子上的玩意,究竟是啥?
不管有什麼東西,快壓下來吧。自己依舊沒有跳崖,這些都是畫麵元素的呈現,有什麼舍不得嗎?
這些人這些事,究竟是個啥?
我躺在這裏,究竟躺在哪裏?
不真實,統統都是不真實,難道隻有不真實嗎?
想想都是可悲,我能看見的能觸碰的,都是不真實。而真實又容不下我,因為思維隻是局限,永遠都隻是畫麵元素的呈現。
那份覺察一直都在,隻是我始終關注意識到的內容,而沒有關注意識。當然,這兩者都是一體的,畢竟隻有那份覺察存在。
就這麼等死嗎?
荒蕪的沙漠正在發生崩塌,大批的建築正在倒塌。倒下的時候,卻不會引起丁點沙塵,因為它們根本就不存在。
這種狀態讓人很不舒服,那種吞噬感窮追不舍,那股難受如影隨形。我知道這些虛假,我知道轉移注意力有用,但是為什麼要擺脫這種難受和吞噬感呢?
我要斬殺,我還沒有完成。那麼,轉移注意力就是不去斬殺,就是一種阻礙。
如果真的有業火,那麼我現在體會到的,估計就是吧。當然,也有可能才剛剛開始,大火還沒有燒起來。
不管怎樣,都請繼續。
袁長文徹底把自己扔了出去,這個角色我不要。就是這麼不講道理,就是這麼混帳,我不要了。袁長文這個角色該怎樣就怎樣,那些塑造角色的能量,別想從我這裏獲取。
是要弄死袁長文這個角色,還是要怎樣,我都沒有意見。
放手這個詞彙似乎從一開始斬殺就提起,但似乎現在自己也沒有完全放手。其中我有過頓悟,有過難以置信的輕鬆,還有所謂的天人合一。
曇花一現罷了,若是不能持久,那又有什麼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