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再去理會袁長文這個角色,但我又生活在這個角色之中,矛盾啊矛盾。總得活著吧,這種活在死亡之中的感受,也許隻有體會過的人才明白。
這是多麼的舒適。
不管有什麼東西拉扯我,那個東西根本不存在。誰在拉扯誰?沒有第一個誰,也沒有第二個誰。
隻是畫麵元素的呈現,真的有東西阻擋嗎?既然沒有阻擋,為什麼我又跨不過去呢?
袁長文感到一陣頭疼,仿佛這已經超出了思維能夠思考的極限,再多的內容就隻是一種猜測。
難道隻需要“我不知道”這四個字,就可以打碎所有虛假嗎?
可是,我確實不知道,那些所謂的知道僅僅是一種猜測。隻是因為大部分人都認同那些猜測,於是將這些猜測當作真實,並且將其稱之為知識。
真的是四字真言呐。
這一切的發生似乎已經跟我的思維沒有任何關係,吞噬感什麼時候出現根本與我無關。而思維可以控製,這本身也是一種誤導。
我已經看不懂人們究竟在幹什麼,或許我真的變蠢了吧,被時代拋棄。那些顯而易見的人生理念,我卻根本看不見。
一個人如果一直在職場上打拚,並且通過腦子裏的扭曲讓其職位和薪資都獲得大幅度提升。那麼,十年後二十年後,也許這個人就會在這個行業占據一定的地位。
腦子裏的扭曲就會變得根深蒂固,,當然,這隻是我自己的猜測。
相比於別人,我的行為才是扯淡和荒謬的。所以啊,僅僅是個人喜好,還有什麼好爭論的呢?而我,又在跟誰爭論呢?當別人無法確實是真人的時候,我的看法似乎就成為唯一的看法。
想想也是荒謬,如今斬殺,丟棄那些我相信的玩意。也許之後,又會重新開始相信,或者假裝相信。
袁長文突然感受到一陣詭異,就是自己一直都是在做一些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的玩意。沒有別人,自己卻一直想要說服別人,一直想要獲得別人的讚同。
這是在幹啥?
恐懼依舊存在,擔憂漸漸占據上風。仿佛直接恐懼會讓我仇恨,懷柔般的擔憂似乎顯得更有道理。
這個世界的道理還少嗎?幾乎被所有人都讚同的道理,也不少。但依舊不真實,依舊隻是人為的扭曲。
我已經不想回頭看,也不想知道自己是如何來到這個位置的。之前的斬殺已經過去,那麼就隻是畫麵元素而已。
也許,這條路根本就是錯的,但我也沒有興趣改正。如今,想要轉移注意力,也是非常費勁的事情。那些好耍的好玩的,似乎我必須強製自己才能進入其中。
此刻的我就像一個懶蟲,遙控器就在沙發上,自己卻懶得伸手。
不想再去思考,不想再去權衡,靜靜等待事情的發展。也許斬殺根本就沒用,也許自己隻是一個簡單的loser,並非什麼領悟哲學的存在。
我對角色沒有興趣,像扔垃圾一樣仍在一旁。也許恐懼還會促使我撿起角色,但惡心已經到達一定程度,終究還是會徹底扔掉角色的。
不是斬殺角色,而是懶得再為角色思考什麼,懶得再去豐滿角色,懶得再用角色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