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色就是這樣在腦子裏叫囂,困難在哪裏?戰勝什麼?事情這樣發生,是因為事情隻能這樣發生。沒有因果關係,這一切都隻是畫麵元素的呈現。
恐懼隻是扯淡,隻是想要我繼續抓住腦子裏扭曲的手段。我不真實,恐懼也不真實,不管我能否斬殺完成,同樣都是不真實的。
這個世界不真實,我還在幹什麼?直接丟棄呀,有什麼好留念的?不管是老媽還是妻兒,不管多麼溫馨甜蜜,那種放肆的拉扯我不允許。
此刻,老媽根本不再偉大,反而如同惡魔一樣立在那裏。妻兒站在老媽左右,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魔,散發著恐懼讓我不去斬殺。
不管是什麼理由,那種拉扯就是拉扯,不真實就是不真實。我沒有任何理由繼續保留老媽和妻兒,也許這還不夠,但是我會繼續斬殺,一刀刀毀掉老媽和妻兒。
我不能用什麼指代詞她或者她們,那樣隻會讓我注意到標簽,而不是本身。“一切”、“全部”這些詞彙都是陷阱,讓我忽視自己想要斬殺的玩意。
直麵老媽和妻兒,我就是要斬殺老媽和妻兒,看著老媽和妻兒在我腦子裏囂張,然後被我斬殺,一點點破碎。老媽和妻兒沒法躲開,我已經看見老媽和妻兒,怎麼可能輕易放過老媽和妻兒?
這會消耗多少時間?自己還有這麼多的時間嗎?
我不需要去考慮這些問題,斬殺就是斬殺,跟能不能完成有沒有意義這些毫無關係。那些玩意都是腦子裏的扭曲,都是某種操作洗腦機製,我要遠離腦子裏的扭曲。
再美麗的扭曲,也是扭曲。事實上,很多扭曲都非常美麗,詞藻優美,敘述流暢,條理清晰,似乎如同古畫中的美人一樣。
但是,並不真實。隻要看到扭曲的假設,就根本沒法認可扭曲。就像看見美人隻是畫中人,再美也隻是畫中人。
我還沒有完成,要繼續前進。
不管是什麼在拉扯我,老媽也好,妻兒也好,金錢也罷,這種拉扯我不允許。也許還能繼續恐懼我,但恐懼會帶來惡心,就看看是恐懼厲害還是惡心更勝。
那些想要拉扯我的玩意,老媽的孝順,妻兒的責任,金錢的病態,猶如蒼蠅一樣讓人惡心。散發著狗屎般的惡臭,在我身上到處都是。
我還要抓住這些玩意?
想都不要想,根本不可能。我現在還沒有斬殺完成,還有情緒在保護這些狗屎,但是為時不久了。
你想要繼續把我拉入沉睡,那是不可能的。我怎麼知道不可能?不知道,完全就是憤怒使然,就像對上司的憤怒最終化為殺人動機一樣。
你會被我砍死,根本跑不掉。
看看,是你繼續糊弄我到死亡,還是我在死亡之前先砍死你。沒有什麼重要的,隻有斬殺,哪怕損失了所有,也無所謂。
就是這麼瘋狂。
什麼回過頭來,才發現自己錯過人生的美好,這些根本就不是我考慮的。甚至,這些都是腦子裏的扭曲,都是你的手段。
真實嗎?不真實,結束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