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對妻兒好?
為什麼要抓住妻兒?
不是扔掉某個人,而是扔掉妻兒這個角色,無論誰套入這個角色,都一樣。
這個世界不真實,根本沒有妻兒,我在幹什麼?
還在抓住什麼?
真是見鬼了,自己有什麼不敢扔掉的,又有什麼值得抓住的。
我要拿著一把大錘,一點點把妻兒敲碎,什麼都不會留下,更別想成為懷柔政策那種欺騙。
殺掉妻兒,讓角色爆炸。
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妻兒是,老媽也是。
當我抓住“我必須為妻兒做些什麼”的時候,就已經建立了無數的假設。
還沒有放手,這種抓住就是扯淡。
講道理已經無法讓自己放手,必須謾罵,必須憤怒,必須燒掉這些鬼扯。
怎麼可能停止斬殺,腦子裏的扭曲還在囂張,打著“為我好”的名義在那裏放肆。
根本就不是“為我好”,或者說,那隻是腦子裏扭曲判斷的好。
我要是允許腦子裏的扭曲繼續囂張,那還不如自己肉體自殺來的方便。
虛假的手段似乎就隻有那麼幾種,要麼恐懼,要麼爽點幻想,要麼直接轉移注意力。
但是,我依舊會中招。我依舊會想要保持袁長文這個角色,並且為了這個角色而努力奮鬥。
就是要“逆”這個玩意,那些努力奮鬥與天鬥,僅僅是單純的“順”罷了。
妻兒必須死掉,徹底死掉。
似乎沒了妻兒,自己就會顯得很落魄,本來就是角色屬性,就是要硬生生剝奪這些狗屎玩意。
我為什麼不能落魄?
我為什麼不能一無所有?
真是好笑了,什麼時候開始,“角色必須擁有什麼”已經成為真理了?
依舊隻是恐懼的拉扯,仿佛一無所有的角色理所當然是一種不好的狀態。
不真實就是不真實,談論什麼好不好,這種轉移話題的方式,就是虛假的手段之一。
角色要死,全部都要死。
我為什麼不能允許恐怖的事情發生?
角色的利益關係跟我有什麼關係?
袁長文這個角色不是我,還要說多少次才能明白?
不管我對妻兒有什麼看法,這些都不真實,都隻是情緒抓住的狗屎。
不停的展現角色屬性,不停想要維持袁長文這個角色。
死掉啊,角色有什麼堅持的,這一切都會毀滅,都會消失。
妻兒還在那裏,自己就是如此好人,這樣都沒法殺掉妻兒嗎?
我不需要什麼善良,也不需要道德的評判,妻兒不真實沒有資格在我腦子裏囂張,就是這麼簡單。
說再多又有什麼用,無非就是想讓我停止斬殺。
可惜,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妻兒在一天我就斬殺一天,直到妻兒化成灰灰飄散,否則我沒有任何利於停下來。
不真實的玩意怎麼可能掌控我呢?
快點爆炸,讓我死掉,讓這一切結束。
堅強?
多麼美好的詞彙,如此這玩意卻牢牢阻礙著瘋狂,成為我最大的敵人。
不需要什麼堅強,那隻是恐懼的變裝表演,隻是牢牢抓住扭曲的鬼扯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