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呈現,跟我的言行思維無關,或者說,都隻是整體的呈現。
沒有因果關係,並不會因為我的友好而導致什麼,也不會因為我的暴躁而導致什麼。
這些都隻是畫麵元素解釋畫麵元素,也隻有在呈現之後才能找到的解釋。
但在發生之前,這種因果關係就是扯淡,“我認為我的友好也許會對整個事件起到良好的作用”,這僅僅是毫無根據的肯定句。
我沒法用“畫麵元素解釋畫麵元素”來指導未來,腦子裏的扭曲就是這樣做的,總結曆史經驗然後指導未來。
發生之後,這種解釋也會顯得馬後炮。
沒有恐懼的加持,這些問題根本就不會存在。
我不需要知道自己究竟應該做些什麼,也不需要知道自己究竟應該怎樣思考,仿佛有一個是正確選項其餘都是錯誤的一樣。
可惜,都不是錯誤,我永遠沒法做錯任何事情。
這一切都隻是呈現而已,包括我的言行思維。
很難去反駁一些善良,比如大家都在反對大屠殺、大家都在一起建立美好家園等等,這些東西很難在同一層麵上進行反駁。
但這些都不真實,並且很大程度上這些言行思維的背後都站著恐懼。
也許無懼的人會做同樣的事情,但隻要是通過腦子裏的扭曲權衡而來的,都隻是恐懼的變裝表演。
天災人禍,這兩種區分似乎就顯得有些可以控製有些不能控製,但事實上,都僅僅是畫麵元素的呈現而已。
建立在無數假設之上的玩意,根本沒有討論的必要。
我實在想不通為什麼釋迦摩尼會帶徒弟,此刻的我就算沒有斬殺完成,都會對腦子裏的扭曲感到惡心。
難以想象帶著徒弟、教導弟子,這種隨時跟腦子裏的扭曲打交道的狀態,簡直是毫無必要。
大家都不是真人,也就不存在什麼普渡眾生。
一切都是空,那麼生老病死也就無所謂。
想著自己教導弟子的時候,要去解釋,要去對抗腦子裏的扭曲,要去麵對情緒的反撲,想著都會覺得沒有興趣。
大家似乎並不想要真實,隻想在人生中獲取成功,隻想讓生活變得更加美好。
也沒錯,我才是怪物,在睡覺的時候努力醒來,這本身就是一種毫無意義的行為。
角色需要衝突,這樣就可以理直氣壯的抓住什麼。
仿佛“為了我自己”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可惜,根本沒有我自己,沒有一個我也沒有袁長文這個角色。
死掉吧,墜落吧,不要轉移注意力,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死亡。
我會恭喜任何一個陷入抑鬱的人,別人會接受麼,會認為抑鬱是好事而不是壞事麼。
不知道,誰知道具體的設定究竟是什麼。
讓我死掉吧,沒有什麼好說的,也沒有什麼值得抓住。
毀滅成為主旋律,破碎成為正道。
那些努力向上善良奮鬥,隻會讓我惡心,如同一坨狗屎。
背後站著恐懼,卻假裝成其他玩意,怎麼可能不惡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