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神情嚴肅地將阿色拖出射擊場。
阿色忍不住出聲,“修少爺。”
秦修停了下來,轉身看向她,“你要對他有防備,知不知道?”
他真的是白相信那男人了。
他說好不會靠近她的,說好他會跟阿色保持距離至少八十厘米的呢?怎麼還上手了呢?
“好”,阿色應聲,“可是為什麼?”
秦修被噎住了,神情有些別扭。
“因為大姐喜歡他。”他索性說。
阿色微微蹙眉,“我又不喜歡他,他也不喜歡我。”
秦修臉色不好,這丫頭怎麼講不聽呢?
“你又知道他不喜歡你?”
“他喜歡晚小姐。”阿色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出來。
秦修有些疑惑,“你確定?”
“你沒發現他每次看晚小姐的眼神都不一樣麼?”
你每次看我的眼神也不一樣,你不知道麼?看別人看得那麼清楚,自己的不知道藏一藏?
秦修心裏如是想,麵上卻不露聲色。
“他看誰不都是那樣?”他是真的沒有看出來有什麼不一樣。
傅子筠那雙眼,看誰都目光如秋水。
“不一樣。他看晚小姐的時候,眼神裏麵的情愫反而往裏收了。”阿色回想,細細描繪了出來。
“你觀察得這麼仔細?”
阿色愣了愣,聽出來秦修這次是鬧別扭了,大概是吃醋了吧。
對,他這樣的行為才是他吃醋的樣子。
剛剛在射擊場的樣子,不是因為吃醋,就是因為戒備,戒備傅子筠,以及要保護她。
為什麼?
“而且他見晚小姐來的時候,局促得很,像是生怕她誤會一樣。”阿色繼續說,想快點解決這件事,不想花費多餘的時間哄他。
秦修是個醋壇子,他的醋是吃不完的。
他吃醋不是因為喜歡她,而是一種占有欲。
就像一直玩到大的玩具被人覬覦,被人搶走了的那種不情願,忿忿不平的感覺。
“他每次對晚小姐說話也是,聲音都柔得出水,像鋼琴的中低音,低沉有磁性,又不失溫柔。”
秦修有些咬牙切齒,“我的好色色,你的中文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阿色耳朵有些紅,她解釋:“所以啊,他肯定喜歡晚小姐的,他不喜歡我的,他對我,對晚小姐的態度,差別太多了。”
秦修知道。
阿色說的這些,他多多少少也注意過。
隻是她個傻孩子,喜歡和不喜歡,對於他那種人來說,其實沒有什麼分別。
他決定還是把真相告訴她。
她必須對傅子筠戒備。
“不是一回事。”秦修低聲道。
“嗯?”
“不是一回事。他不喜歡你,不代表不會……欺負你。”
阿色沒有聽明白。
不是應該不喜歡才欺負麼?喜歡才不欺負?
除非,秦修口中的欺負是另一個意思。
秦修見阿色懵懵懂懂的樣子,深呼吸一口氣,直接說了出來,“他有性癮。”
“.…..”阿色懂了。
原來他說的“欺負”是那個意思。
性癮也不代表看見個就……隨時隨地吧……
阿色沒有把這些說出來,她總不可能跟秦修討論這些。
她點了點頭,“明白了,我會小心的。”
秦修心裏那塊大石頭總算落地了,隻要阿色小心,傅子筠就算想,也不能得逞。
他家阿色可不是吃素的。
“嗯,聽話。”
……
“我說,你還是離阿色遠一點,她不止是我弟的寶,還是秦家的寶。”
秦楓晚跟傅子筠走在路上,一左一右隔了兩個人的距離。
傅子筠愣了愣,側頭看著她,她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唇瓣一張一合,煞是好看。
“我以為,你才是秦家的寶呢。”他似真似假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