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猜錯,你們就是祝宋說的棋子。”他正視兩人,“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沈霽月收回匕首。
“出去說。”
徑直越過兩人,路過的時候和封欲對視了眼,封欲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聽聽祝元想說什麼,但也不能掉以輕心。
而出去,也是為了避著烏寒霄這個隨時潛在的危險將他們的任何消息透露給敵人。
他們在一個烏寒霄聽不到的位置坐下。
祝元道,“祝宋是不是讓你們殺了烏坦山的那些人?”
沈霽月倒沒想到他如此開門見山,既然如此,她也直言不諱,“準確的說,是烏坦山的所有人。”
他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雖然我不知道祝宋用了什麼方法說服你們,但我今天來就是希望你們不要這樣做。”
沈霽月和封欲不約而同的露出驚訝表情,畢竟他們從方家人手裏救出祝元的時候,他那滿含殺氣的目光可是從心裏發出來的,毋庸置疑。
怎麼他現在卻來做這個好人?
“祝宋讓你們做什麼?”
“我憑什麼告訴你。”沈霽月道,“你和他的恩怨我不得知,你的立場我也不清楚,麵對一個神秘的未知的,”
她瞥了眼祝元獨特的服飾,“烏坦人。我沒有理由相信你。”
祝元並不意外,“我理解。但是他身上的毒已經不能再拖下去了,那是烏坦神的毒。”
他指著封欲,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沈霽月瞧見封欲手背上的黑點又深了些許,且有逐漸蔓延的趨勢,她心裏一沉,強迫自己冷靜。
倒是封欲,滿不在乎地嗤笑一聲,歪著頭打量祝元,漫不經心道,“你們的烏坦神……是一條巨蛇?”
“不,它隻是烏坦神派來的使者,它將保護我們一族。”
封欲:“但很可笑,麵對敵人的侵略,神的使者貌似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他一步上前,將沈霽月拉到身後,以一種保護的姿態將她護了起來,狹長的眸子已隱隱不耐,透著獨有的淩厲。
“這位,嗯,兄台,如果有機會,我不介意和你喝杯茶,好好談談理想。但是現在,我的耐心不多。”
沈霽月微怔,他又換上了墨色衣服,寬闊挺拔的後背就在她眼前,竟無形地給了她一種安心的感覺。
這倒是她以前從未有過的。
視線不由落在他拉住自己的手腕的手,那顆黑點相當突兀,就像一個包住火的紙團,不過很快,紙團就會被火焰蠶食吞噬,到時候就再也抵擋不住。
祝元也不傻,封欲趕人的意味很明顯。
他道,“我能解你身上的毒。”
封欲微微蹙眉,不等他發問,又聽祝元道,“烏坦的毒很難解,但祝宋是我的昂馬,我是烏坦一脈的親族,能夠承受神賜予我們的能力。”
見兩人不信,他向封欲伸出手,“麻煩給我一點你的血。”
他道,“中了烏坦的毒,你的血也會帶著劇毒,在解藥之中有一個不可或缺的藥材,那就是我們烏坦親族的血液,如果你不信,我可以證明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