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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婚姻(五)(1 / 2)

母親與舅舅走了,保姆也迅速地避開了,張海回頭看著妻子,此刻的她,頭上亂糟糟的,像頂著一個雞窩,臉上恨、怒交加,顯出一副刻薄的樣子。

張海心歎,那個讓他一見鍾情、溫柔、和善的小女人哪去了呢?

“你還好嗎?”畢竟是自己的妻子,雖然她改變良多,但還是自己的妻子。

而促使她改變的,卻是自己與她的婚姻。母親不喜歡她,她們婆媳關係處得像仇人,這是自己當初娶她沒想到的。

“死不了!”受了他母親舅舅的一番委屈,陸玲本以為他會上前擁她入懷,好好安撫一番,但他卻站得離自己遠遠的,即使是關心,也帶著疏離與客氣,不由就火了,但她又不善向他索取關愛,與表現淡漠的他撒嬌?陸玲更覺為難,所以即使心裏極度想得到他的憐愛,也表達不出來,而她此刻展現給丈夫的,卻是像隻母老虎一樣的凶悍。

有時想想,連她自己也覺得沮喪透頂。

“既然你沒事,我走了。”見妻子眉毛倒立,表現不滿,他又稍做解釋,“店裏還有點事,我得去處理一下。”

陸玲心裏不願,也隻得點頭。

門外想起汽車發動的嗡嗡聲,聲音越來越遠,張海已經走了。

陸玲站在落地窗前,看著丈夫的車子駛離,眼淚終於落了下來。什麼時候起,他們的夫妻關係,變得如此疏離了呢?

在本該親密無間的關係中,她現在連最最基本的安慰,也無法得到滿足。

這一晚,張海很晚才回來,等他在浴室衝洗出來睡到床上,她翻身壓了上去。

“我累!”張海雙手握著她雙肩推離,不讓她壓下來。

陸玲固執,“我要!”

夫妻有相互滿足的義務。

張海讀懂了她眼中未表達出的意思,眉頭緊皺。

陸玲覺得生硬,即使是夫妻房事,也弄得像上法庭打官司。

“我們好久沒有了,”她補救,“今天你媽媽說-----”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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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玲的貴婦生活其實過得十分單調,除了找朋友打牌,就是逛街、喝咖啡做美療,這日下午,正與牌友一起逛街,接到張海打過來的電話,“我今天到外地出差,晚上不回來了。”

這話沒什麼問題,她以前也接到他一樣的電話,隻是現在,他的生意越做越大,似乎出差的概率也越來越高。

陸玲作為一個隻管吃喝玩樂的家庭主婦,似乎沒有拒絕的資格。

“好!”她聽到自己不樂意的回答時,那頭已經掛了電話。

“玲玲?玲玲?”

“啊?”

陸玲回神,二位牌友不滿地看著她,牌友一解釋,“新城那邊新開了一家海鮮大酒樓,聽說都是從澳洲空運過來的海鮮,我們今晚去嚐嚐?”

“好!”

既然回家也是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餐桌邊對著滿桌的菜肴,那還不如在外麵吃的熱鬧。

牌友二提議:“酒樓上麵就是健身會所,吃完正好去運動消化,然後去桑拿。”

“桑拿?我看你是去找給你按摩的那位小哥吧?肌膚相親,隻能看不能吃,嘖嘖,真是銷魂的折磨啊!”

“怎麼?就興男人在外沾花惹草,我吃不著,臆想一下還不行嗎?”

二人在旁邊打趣,陸玲卻走神了,因為她眼皮跳得厲害,有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

新開的海鮮大酒樓位於新城區,昂貴的價格鎖定了主體消費人群,一般來說,能來這裏消費的,非富即貴。

所以,即使是飯點時分,食客也不是很多。

三個女人要了一個包間,菜品一道道上來,另外二個女人吃得盡興,陸玲卻吃得索然無味,中途,她離席去洗手間,等她洗好手從衛生間出來,看見前方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進了一個包間。

陸玲露出一股嫌惡的表情,所謂冤家路窄,真是在那都能看到令人惡心的人。

話說能讓陸玲如此厭惡的人,當然是閔女士的弟弟閔文昌。

陸玲懶得理會,然而她經過那間包間的門口,卻聽到令她心跳加速的聲音,來自丈夫張海。

他不是出差了嗎?怎麼還在俞城?

而且巧合的與自己竟然就在同一家酒樓吃飯?

唯一的解釋,張海對她撒謊了!

她衝動地本想立刻衝進去扯著張海一番責問,婆婆閔女士的聲音透過門縫傳了出來,讓她及時刹住了腳。既然他們都在,她倒想聽聽他們到底要幹嘛。

“小海,你還記得嗎?劉燕就是你小時候住在我們家隔壁的小丫頭啊,你小時候一直叫她燕子燕子來著,還說長大後非她不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