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玲閉眼,自問:她愛他嗎?
回想二人之間的交集,她覺得自己是不敢愛!卻不得不愛!
不敢愛,是他高不可攀的身份;不得不愛,是他為她所做的一切,讓她無法逃避,她隻能選擇愛。
“不論你愛不愛他?你們的愛情,都是不道德的,你的身份,是會被這個社會譴責的,----”
“你了解我們的愛情嗎?你憑什麼斷言我們的愛情不道德?”
吳昊被她問的一愣,他雙手下壓,示意陸玲,“ok!ok!你別激動,我就假如你們是真愛,”見陸玲眉頭一皺,又要出言反擊他的話,他又要緊改口,“ok,你們之間是真愛!真愛!但那又怎麼樣呢?他有妻子,隻要他的妻子存在一日,隻要他不離婚,你們的關係,就不合法。那個女人為什麼能在賽場,理直氣壯地揭秘你們的關係?還不就因為你們的愛情,是不合法的,是被社會不容的,是被輿論大眾譴責的。”
“誰說他不離婚?他已經跟她妻子協議好了,他會離婚的,他說過會離婚娶我的!”這是他承諾她的。
“幼稚!”吳昊不客氣的批判,“男人的話,能信嗎?”
陸玲被他批判的一愣,也許男人的話,不可信,但是,他是樊錦堃,是那個以命救她的男人,他的話當然能信。而且,她不但信,也從未懷疑過。
“這種話,純粹就是花心男人哄女孩子上床的謊言,看你思想成熟、行事理智、思慮也周全的一個理性的女人,你怎麼也能上當呢?”吳昊難以理解。
“---”
這是誇人的話嗎?
陸玲當然不相信樊錦堃會騙她,但是,他與她的愛情,讓她淪為令人唾罵的小三的身份,也是事實。
她愛樊錦堃,樊錦堃也愛她,二人的感情,無需懷疑。
當前最要緊的,是她必須搞清楚,樊錦堃到底有沒有受賄?如果他受賄了,會不會有牢獄之災?
“哎哎哎,你幹什麼啊?”吳昊一驚,要緊伸手阻止陸玲去撥輸液針頭的動作,“你這女人,不要命了?你不知道自己身體很虛嗎?”
“我要見他。”她必須要見到他。
“不是跟你說了,你見不到他的。”
“那我就去找律師,我要了解他的情況。”陸玲執意堅持。她下了決心,不見到他,勢不休。
“你怎麼說不通呢?其實你完全不必擔心他的,出了這種事,樊家不會放任他不管的,說不定,樊家早就找律師介入了,隻是你不知道而已。”吳昊還是阻止她的意思,“你一沒能力,二沒人脈,三沒關係,你能幹嘛?”
“你不是說律師能幫我嗎?我去找律師。”
二人目光對視,僵持一會,吳昊敗陣,“算了,你好好休息,我幫你去打聽他的消息,我雖然看著他衣冠楚楚的樣子,心裏覺得惡心,但是吧,為了你,我就去---”吳昊話未說完,但也是幫忙的意思。
陸玲是聽懂了,“你行嗎?”吳昊給她的第一印象,就是不靠譜。
花心、薄情、玩世不恭、不負責任,她幾乎要把所有的負麵標簽,都貼在他身上了。
“開什麼玩笑?你這麼看不起我?”吳昊瞪大眼睛反問陸玲,自尊心深受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