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淩薇挑釁一笑，果然，雨霽心中最在乎的還是我。
淩薇也注意到了風雨霽的動作，和容瑜笑容裏的意思，但是她卻沒有表示出來。
雖不知道容瑜為什麼對她有這麼大的敵意，但是容瑜明顯不想在風雨霽麵前和淩薇撕破臉。
淩薇自然也不想讓風雨霽夾在兩人之間為難。
因此兩人雖一直在暗處機鋒相對，但在麵上卻是一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和平模樣。
“籩這種器物我見過。”淩薇道，“在古玩市場上。應該使用用來盛水果、果脯一類的東西的。”
除了和冷老見麵的那次，淩薇自己又去逛了次古玩市場。曾經見到過和剛才的籩類似的東西，但是是木製的，邊角都腐朽了，顯然年代也不短了。
擺攤的人說是古時祭祀的時候用來盛放果脯的。
“嗯...這樣的話，四牲....剩下的那個是雞…不，現在應該叫是鳥。”風雨霽猜測道。
“那準備的意思就是將祭品進行處理吧。”容瑜虛擼了擼袖子，“殺雞宰牛我擅長。”
容瑜的武器和她的人給人的感覺一樣直接，是一把砍刀。
淩薇沒有接話，她隱隱有些印象，曾經在《探索與發現》中挖掘某個商墓的時候，看見出土的一件青銅器中上放著一個人頭。
當時這個畫麵給還年幼的淩薇造成了極大的衝擊。
然後考古學家取了一塊甗裏的骨頭，拿到北大去化驗，很快北大的這個結果就出來了，北大發現青銅器裏的骨頭相對其他墓中出土的骨骸的骨頭來說鈣質明顯流失了。一些化學性質和同時期的殷墟骨頭也不相同。
所以說這個頭骨一定不是不小心滾進去的，它一定是被故意放在甗青銅器裏蒸煮過的。
也就是說，在商代其實是有另外一種牲：人牲。
更為驚恐的是，當時考古專家有這樣一個推論：
祭祀完成後，這些祭品會作為帶有神靈祝福的“靈肉”給參加祭奠的人分食。
淩薇想到這，瞬間覺得有些反胃。
雖然作為有著吸血鬼血統的人，淩薇已經吸食過人類的鮮血。
但她現在還無法接受，食用人肉，而且是被煮的糜爛發白的人頭！
畫麵感太強，淩薇不由得幹嘔了一下。
“你怎麼了，小薇。”風雨霽剛想關心地上前，卻被一個聲音忽然打斷了。
“淩薇，你怎麼還在這，我到處找你找不到。”
隨聲而來的，是祭祀的時候，用胳膊肘搗了淩薇一下的人。
來人明顯和淩薇很熟，她防備地看了風若清和容瑜兩人一眼，一把把淩薇拉到一邊悄聲道：
“你今天是怎麼回事，剛才祭祀的時候心不在焉的，現在又和大祭師的人在一起。”
說著她眼神又往風若清和容瑜飄去。
見她看過來。風雨霽善意地一笑。
那人卻像見了鬼一樣，拉起淩薇就走：“快走，快走，要是讓雨祭祀和雨莎她們看到，你又好挨鞭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