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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陳鋒是該項計劃的堅定支持者,種植項目組裏的研究人員隻怕早已精神崩潰撂挑子不幹了。
立項、嚐試、推翻、重新立項……
種植項目組始終在如此痛苦的摸索中蹣跚前行。
3020年7月7日,陳鋒參加了一堂種植項目組的階段性會議。
他仔細翻閱了研究進度表,看了不少錯誤答案,腦海中靈光乍現,提出了個被人忽略大半年的構思。
“既然事實已經證明從無到有設計出一種新生命的難度,那麼我們得尊重事實,尊重大自然。我們為什麼不嚐試性的在地球上原有的基因庫中提取財富呢?”
“比如依托於藍鯨、恐龍的基因去設計戰艦,再在原有基礎上進行一些功能化的微調。既然沒辦法直接長成動力艙,那麼我們就把動力艙做到每一個細胞結構中去。將能產生反物質並生成電力的病毒嵌合進生物戰艦的細胞,那麼每一個細胞都是動力艙。我們讓藍鯨戰艦在太空裏遊起來。”
“其他部位也同理,比如武器係統。我們在近戰武器係統裏嵌入雀尾螳螂蝦的基因。中程武器裏嵌入射炮步甲蟲的基因。”
“至於單人的小型飛行器,我們則嵌入蜻蜓……”
話講到這裏,陳鋒短暫的愣了一下。
他想起複眼者的蜻蜓戰機。
其他人也陸續反應過來。
眾人哈哈大笑。
原來如此。
搞研究便是這樣,一些明明普通人就能反應過來的看似簡單的道理,一旦鑽進牛角尖,即便是群體智慧一起開枝散葉,也沒那麼容易走出來。
或許陳鋒提的點子曾有人想到過,但這人手頭有一個原方向的小任務,他尋思做完手裏的事就往上麵打報告,結果等他一回過神,便好幾個月過去了。
還有可能本就有某小團隊在開發這個方向,但技術能力和資源分配不足,遲遲拿不出成果。
這部分小團隊也沒能力影響大局。
群體思維陷入盲區困境,反而比個人的思維僵化更難轉向。
這種時候,便需要領袖站出來,把其他人從思維困局裏強行拽出來。
陳鋒擔當了這個角色。
被他啟發思維後,種植項目組即刻轉向,全力投入嵌合式基因架設工作。
陳鋒欽點了一名核心項目負責人,江欣怡。
這長發妹子讓他印象深刻,她也是個能出奇招的主。
散會後,虛擬會場中人們陸續離開,負責協助主持的董山走了過來。
“陳……陳鋒。我個人是這樣看的啊。其實我覺得種植項目組現在做的事意義不大,即便你剛才提出來的方向可行,最少也還要幾十年。”
“當年謝爾蓋嚐試將軟體動物、微生物、高溫細菌與人類等各種生物的基因雜糅進戴森膜的體係裏去,也隻是完成了初步的設計方案。到最後真正成型,也依然用了很多年。咱們這次再拚,也拿不出可以被你記下來的可行方案。”
陳鋒搖了搖頭,“我懂你意思。我知道這對這條時間線裏的人們不太公平。”
董山搖頭,“公平與否無所謂的,我是覺得不如讓種植項目組轉而去研究一些能出成果,並能被你帶走的新技術。”
陳鋒:“越容易得到的東西越不重要,那都不是質變。隻有質變才真正有價值。我知道這次不可能,但我相信遲早可以。這次能琢磨出多少是多少,我能記多少是多少。結合每條時間線裏無數人的努力,我們可以掌握這種本不該屬於我們的科技。”
說著,陳鋒又拍了拍董老頭的肩膀,“學問做得越多,越容易對科學產生神秘的畏懼感,你就是這樣。反倒是我這種人,很無知,所以我敢去大膽想象和揣度。在我看來,人類擁有的潛力堪稱宇宙奇跡。相信我唄,咱們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