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個潛入酒店房間,神不知鬼不覺將我的肉身脖子扭斷的人,竟然就是我之前在國道上碰見的那個女殺手。
當時我因為心生憐憫,所以將她從那些追殺她的人手中救下,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受了那麼重的傷,竟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便恢複正常,這種能耐,我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見到。
那可是最致命的槍傷啊,即便是修道之人,受了那樣的傷,也沒有那麼容易就能夠恢複過來。
更何況,那女人除了體魄比正常人強上一點,其餘的地方,跟普通人並沒有什麼區別。
其體內也沒有半分修道之人的精氣存在。
這一點是無法用障眼法遮蓋的,因為我之前在幫她療傷的時候,可以洞察到一切。
那麼這個女人究竟是通過什麼辦法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恢複的?還有,她為什麼要專門跑到酒店來殺我?
女人進入房間大約一兩分鍾就重新走了出來,不聲不響的將門帶上,至此以後,之後的幾個小時,再也沒有人進過那間房。
由此可見,那個動手殺我的人,就是我之前救下的女殺手。
確認下這一點之後,我氣得渾身發抖。
嗬……女人……
我心中的怒意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了,這種恩將仇報的人,我必須要把她打入十八層地獄!
想到這裏,我從監控室當中走出,打算去找那女人算賬。
因為酒店的監控範圍有限,所以通過監控設備來查看那女殺手的去向顯然是不現實的,於是我走出大門思索了一會兒,最後打了個車,對醫院方向趕去。
我之所以去醫院,其實也是有些不死心,我想看看那女人究竟是怎麼突然恢複過來的,以及具體醒來的時間,這些醫院的監控設備應該都是能夠看見的。
雖然我知道在醫院裏麵不可能再碰見那個女的,但帶著這種想法我還是去了。
然而,在趕到醫院之後,我卻發現事情跟我先前預想的並不是很吻合。
我本來是直接對著監控室過去的,但是在中途經過二樓的重症監護病房的時候,下意識的朝裏麵看了一眼。
就是這一眼,讓我一下子愣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病房裏,一個女子臉色蒼白,身上插滿了各種各樣的儀器,陷入深度昏迷,仿佛隨時隨地都會氣絕而亡。
這個女子……不就是我之前從那些黑衣人的手中救下的那個女殺手麼?!
她現在既然還和先前一樣的躺在這裏,那麼她究竟是怎麼走下病房,離開醫院,趕到酒店,並且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幹脆利落的完成暗殺的?
我的心中又是震驚,又是困惑。
我站在病房外駐足觀望了一會兒,終究放棄了破門而入的想法。
有些事情,在沒有弄清楚之前,還是不要那麼輕易的就下結論。
我吸了口氣,轉身從病房外離開。
這一次我來到了位於頂樓角落當中的監控室。
監控室裏麵有安保,最開始我來醫院的路上其實想好了,見到安保擋路就直接打暈,但是那是在我憋了一肚子火的情況下,而現在的狀況,我總覺得事情有蹊蹺,恐怕並不是像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