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披衣而起，幾步走到她們的床邊，小聲問：“怎麼啦？”
柳紅豔紅了臉，猶豫了好一會才低聲說：“我也想方便。”
我點點頭說：“我陪你。”
女孩子怕鬼，理所當然。特別像這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每一片葉子的晃動都會讓人疑似鬼來。
小芹從被子裏探出頭說：“我也去。”
柳紅豔輕輕拍了她一下道：“小鬼，剛才叫你去，你說怕鬼。現在不怕了？”
“有他壯膽嘛。”小芹指著我說：“他們男人，不怕鬼。”
我能不怕鬼嗎？老子這輩子最怕的就是兩個東西，一個是鬼，一個是蛇。一聽到有鬼，我全身冒冷汗，一看到蛇，我全身起雞皮疙瘩。
可是在兩個嬌滴滴的女人麵前，我即便再怕，也得麻起膽子裝英雄啊。
柳紅豔披衣下床。我的眼光撇到她隻穿著薄薄的睡衣，我幾乎能看到她睡衣裏麵晃蕩的兩座山峰。
小芹跟著一起出來，拉著柳紅豔往黑暗角落裏鑽。我沒跟過去，反而背對著她們，耳朵裏隻聽到一陣淅淅瀝瀝的流水聲音。
不一刻，她們回來，都紅著臉不敢看我，閃身進屋。
我正要回床上去，聽到柳紅豔說：“陳風，聊聊嗎？”
我遲疑一下，點點頭。
隔著被單聊天，聲音一定會驚動小芹的瞎眼老娘。柳紅豔便示意我過去她們那邊。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起身過去。
屋裏寒意漸濃，我感覺有些冷，便對她說：“我去將火生起來。”
火盆就在屋角，已經看不到半點紅星。臨睡前瞎眼老娘交代小芹在屋裏生一盆火，幹柴燃盡後，一盆子的紅紅木炭能支持到天明。
山裏日夜溫差太大，白天或許隻穿一件襯衣，但到了晚上，非得蓋著棉被睡覺不可。
柳紅豔搖了搖手，示意我不要生火。
我知道她是擔心驚擾了小芹的隔壁瞎眼老娘。可是讓我穿著單薄的衣服站在屋裏與她們聊天，這也不是個事啊！
小芹從被子裏探出頭來，看看我，有看看柳紅豔，突然抿嘴一笑，跳下地來。
沒等我們想明白她要做什麼，她已經雙手推著我的後背，小聲說：“你上床去聊呀。”
我搖著頭，尷尬地說：“哪怎麼行啊？”
小芹嘴巴一撇說：“有什麼不行的呀，總不能就這個樣子吧？”
我還想拒絕，聽到柳紅豔輕聲說：“你上來吧。”
我這才放下心來，小芹還太小，她哪裏懂得男女之間的微妙感覺啊。如今我和柳紅豔都是一襲薄衣，躺在一張床上誰敢保證不會心猿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