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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張了張口,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轉而說:“你有事麼?”
“沒事,閑著呢。”
“我們出去走一走?”
“去哪?”
“去小姨公司。”
“現在是上班時間。”
“你還有這種概念?騙鬼吧你?”我哈哈大笑起來。
“你還別說,陳風,我這個人是有優點的,比如上班,我一般都是堅守崗位的。從不亂來。”黃奇善一本正經地說,惹得我更加狂笑不已。
“你笑個屁啊。”黃奇善終究容忍不了我的笑了,把臉沉下來。
其實我是想起他在辦公室裏與朱花語曖昧的一場戲了。
“去不去?不去老子回辦公室了。”他嚷道:“你他媽再笑,老子閹了你。”
我收住笑,我不是怕他來閹我,黃奇善如果跟我比劃,我可以雙手綁起來,就憑一雙腿能勝他。
“走!”我起身,抓起包。
臨出門,看到朱花語回來,手裏拿著一疊紙,滿臉通紅。
她看到我們兩個要出門,驚訝地神色在臉上一飄而過。
“小朱,什麼事?”我問。在外人麵前,我都叫她“小朱”。這是官場稱謂!
“你們要出去?”她反而問我。
“嗯,我們去輝煌賓館有點事。”黃奇善柔聲告訴她。他們兩個,據說已經到了全城熱戀時刻了。
“我也去。”她急匆匆地要跟著我們走。
“你在家吧。”我問:“手裏拿著什麼?”
“名單。”
“什麼名單?”
“謝局長給我的名單。”
我的心跳了一下,謝天這老小子,終究還是拿出了全縣返聘的幹部名單來了。
“這上麵有我的名字。”朱花語囁嚅地說,聲音顫抖。
“怎麼會?”我十分的驚訝。朱花語還不是幹部,又不是退休人員,這返聘的事,與她何幹?
“我也不清楚。但真有我名字。”朱花語打開名單,指著她的名字讓我看。
我的頭轟然一響,謝天的這份名單,來得詭異。這裏麵不僅有朱花語的名字,還有雪萊、月白的名字。
難道我是搬起石頭要砸自己的腳?
“先收好吧。等我回來再說。”我心情無比的鬱悶,這份名單讓我措手不及,我低估了外麵的力量:“走,奇善。”
我昂首挺胸出門。
餘味看我出來,趕緊往樓底下跑。
我叫住他說:“不用車,你休息。”
餘味愣了一下,停住腳。
下了樓,徑直往輝煌賓館走。黃奇善跟我並排,一言不發。
我們兩個年輕幹部,在春山縣裏算得上炙手可熱。一來我們都是有背景的人,按照社會傳說,我們都是高幹子弟。二來我們都是市裏安排的幹部,與土生土長的幹部,有著鶴立雞群的區別。
一路上我們都閉嘴不談任何事,隻聽得腳底下沙沙的腳步聲。
輝煌賓館的老板換了人,嚴格來說是改了製。
一家縣委的接待賓館,如今變成了梁天行的私人財產。我看過改製報告,梁天行投資一千萬,買斷了包括職工工齡的一切。按報告書內容看,梁天行要在原址上推倒重建一座五星級的賓館。
我知道報告是狗屁。春山縣年生產總值,即雞的屁不到一個億,建一個五星級的賓館,不是他腦袋發熱,就是騙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