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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梁天行收購了賓館後,再也不提重建的事。
而輝煌賓館的改製,卻是在關培山時代就塵埃落定了。
小姨的路橋公司辦事處,就設在輝煌賓館的三樓。
我一次沒去過小姨的路橋公司,盡管近在咫尺。
輝煌賓館換了門,把原來一扇四麵朝天的玻璃門,改成了旋轉門。
門口站著一個保安,一個穿著整齊製服的門童。看到我們過來,滿臉含笑招呼。
這架勢,比起衡嶽市裏的新林隱,有過之而無不及。
小姨公司裏隻有兩個人在,一個小米,一個穀工。看到我進來,驚訝地都抬起頭看我。
我直愣愣地問:“我小姨呢?”
“不在。”小米也直愣愣地答。
“去哪了?”
“老板去哪,還要給我們彙報嗎?”小米的話裏能聞到火藥味。這個小姑娘,老子不知道在哪裏得罪她了,她老是橫豎看我不順眼。
穀工是個老實人,我問穀工說:“我小姨不在公司?”
“出去好幾天了。”穀工說,臉上看不到笑容。看到我背後站著的黃奇善,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還有話說,就對黃奇善使個眼色說:“奇善,你去安排一下,今天我們請穀工吃飯。”
穀工受寵若驚地趕緊搖手。
我笑道:“應該的。穀工你別客氣,我第一次請你吃飯。”
穀工就不做聲了,拿眼去看小米。
我故意正眼也不去看她,惹得小米氣鼓鼓地道:“有人請吃飯還怕什麼?難道飯裏有沙子啊。穀工,吃!”
“你也一起。”我說,看她氣鼓鼓的樣子,想笑。
“我不去。”小米似乎餘恨未消。
“怎麼不去?”
“你的飯,我吃不起。”小米埋下頭去,不看我。
“我的飯有毒?”我逗著她。小姑娘跟著我小姨幾年了,就像我家人般可愛。
“有毒!”她直言不諱。
我尷尬地笑,道:“原來你怕我毒死你。”
黃奇善站了一會後說:“你們先聊,我去安排。”
他一走,穀工滿麵愁容地說:“老板,你還不知道嗎?”
我是他們的老板這個事實,我小姨早在一年前就說過。
“什麼事?”
“我們承建的這條路,要虧。”
“怎麼會虧呢?”
“地質勘查出了意外,原來是按土方計算的,實際施工有一半是石方。”
“怎麼辦?”我問,心裏並不驚惶。
“蔣老板他們夫妻去市裏就是辦這事。”
“如何辦?”
“我們得申請補償。”
“可以嗎?”
“不知道。有點懸。”穀工歎口氣,怨道:“唉,怪我,事先太大意了。”
“穀工,這事跟你沒關係。人家老板都不在乎的。”小米瞪我一眼,恨恨地說:“老板挺個大肚子去跑項目,有人也是老板,卻清閑得半點事沒有。”
我驚訝道:“小米,你說我小姨懷孕了?”
小米怒道:“你問我幹嘛。”
我笑道:“我不問你要問誰?”
小米再次瞪我一眼:“陳大縣長,虧你還是外甥呢。曉月姐懷孕六個月了,你居然是沒都不知道?”
我心裏一喜。我小姨懷孕了,這是天大的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