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心中對司淩少寒有萬般怒氣,心中計較著輕重緩急,林姍終究還是選擇了妥協。
“司淩少爺,沒有第三種選擇嗎?”
好聽的聲音中卸去了所有的倔強。
一想到自己接下來很可能要被逼著跳脫衣舞,林姍心中難受的要命,連挺直的脊背都塌了下去。
盯著林姍如同戰敗的士兵,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淩厲,司淩少寒莫名覺得有些惱怒。
從走進這間屋子開始,林姍麵對他始終如一隻豎起全身尖刺的刺蝟。
伶牙俐齒的幾次挑釁不算,甚至還膽大包天的抓傷了他。
他隻是隨口提了宮離漠,嚇嚇她,她就妥協了?
他和宮離漠同為D省女人爭相追逐的對象,怎麼在這個女人麵前,待遇相差這麼多?
“你……是宮離漠的女人?”
大手微微放鬆,司淩少寒狹長的黑眸晦暗不明,心中卻是有了打算。
若林姍是宮離漠的女人,他就放她一馬。
倒不是覺得林姍在宮離漠心中會有多重要,宮離漠會為了她和司淩家翻臉。
而是作為大家族的掌權人,有時候比女人更要的,是麵子。
數百年來,宮家掌管黑道,司淩家主戰商圈,向來井水不犯河水。
兩家一旦鬧起來,說不上誰勝誰敗,卻定會元氣大傷。
到了那時,三大家族三足鼎立的狀態定會有所改變,神秘的慕容家豈不是撿了大便宜?
更何況,司淩家就算挑起爭端,對付的也是慕容家。
所以,哪怕麵前這個女人再怎麼讓司淩少寒惱火,他也會顧全大局,不會因她一人亂了現在的局麵。
隻是一想到她可能是宮離漠的女人,他心裏莫名的有些空洞,有些不痛快。
不由自主的,白皙的麵皮上,表情又變得難看起來。
林姍哪裏知道司淩少寒短短的片刻就想了這麼多。
明顯感覺到下巴上的大手又有收緊的趨勢,隻當做司淩少寒見她沉默,不耐煩了。
強忍著骨裂一般的疼痛,連忙開口:“他是我老板,又幫過我,我不想連累他!”
因為疼痛,林姍好聽的聲音都是微微顫抖的。
一句話,司淩少寒單薄的紅唇勾起。
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一顆心忽然就落了地,莫名的舒坦。
連帶著,看著女人輕啟的紅唇,都變得迷人起來。
“是嗎?你倒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既然如此,就讓我看看你的誠意!先道歉,恩?”
俊美的麵孔上掛起邪魅的笑意,司淩少寒說著話,拇指再次從女人的紅唇上撫過。
柔軟濕熱的觸感,仿佛一根小小的羽毛,輕輕觸碰:著他的心尖。
生怕自己再被這個狡猾的舞娘蠱惑了,司淩少寒轉身回到沙發上坐下。
長腿交疊,明明是放蕩不羈的坐姿,卻被他演繹出了貴族的氣度。
林姍後背抵著冰冷的牆麵站在遠處,雙手還胸,許久才聽懂了司淩少寒的話。
原本高高懸著的心,頓時落下了半截。
他還以為司淩少寒會繼續讓她跳脫衣舞。
隻是道歉而已,就算卑微到塵土裏,至少能留得清白。
“司淩少爺,對不起,我不該傷到你,我向你道歉!”
已經站得麻木的雙腿向前邁了兩步,林姍彎下腰,語氣十足的卑微。
她的身段軟,加上是真的想要求得司淩少寒的原諒,修長的身體幾乎對折在一起。
如絲如緞的黑發順著肩膀滑下,鋪了一地。
鬼使神差的,司淩少寒腦海中竟浮現出女人脫光了,長發遮擋著豐滿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