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結微微滾動，片刻之後，才醒過神來，不滿意的出聲回答。
“這就是你的誠意？”
“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東西，鞠個躬就能抵消你的膽大妄為了？”
心中懊惱自己竟然記住了一個女人的身子，並且晃了神，司淩少寒說話自然不客氣。
高大的身體倚著沙發靠背，盯著林姍的表情輕蔑又嘲弄。
林姍彎著腰，看不見司淩少寒的表情。
可隻是聽他的語氣，就控製不住的抖了抖身子，滿心為難。
這已經是她能想到的最鄭重的道歉方式，司淩少寒卻還不滿意。
還要她怎麼樣，給他跪下不成？
她，跪不下去！
雙腿僵直，林姍努力告訴自己隱忍。
隻是，向來骨氣十足的她，彎下脊背已經是極限。
貝齒幾乎把紅唇咬出了血，場麵就這樣僵持著，司淩少寒又不耐煩起來。
“女人，你在耽誤我的時間！”
偌大的司淩集團，每天都有無數的事情要他下決斷。
每日的這個時間，他早該休息，今天為了這個女人已經耽誤的夠久了。
被司淩少寒催促的心煩意亂，林姍咬牙，心中忽然有了決斷。
“司淩少爺，我抓傷了你，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我願意雙倍承受！”
動聽的聲音中帶著決絕。
說完話，林姍站直了身子，對著自己的手背就是刷刷兩下。
她的雙手纖細而小巧，白皙如同美玉的左右手背上，一邊四道顯眼的抓痕。
紅豔豔的血珠滲出，在水晶燈的照射下，透著妖異的美感。
司淩少寒一愣，瞧見女人疼得唇瓣都在發抖，黑眸有些不敢直視。
那麼美的一雙手，就這樣傷了，總覺得暴殄天物。
“過來！”
幾乎是不受控製的，司淩少寒對著林姍伸出了自己的大手。
男人和女人的手，一大一小，帶著同樣的傷痕，莫名的搭調。
林姍正疼得直冒冷汗，見司淩少寒叫她過去，猶豫著，沒敢上前。
她的痛覺細胞仿佛天生就比別人敏感。
小時候，手上不小心割出個小傷口都會疼得落淚。
若是司淩少寒此時觸碰她的傷口，她難免會疼得控製不住掉了眼淚。
按照這個男人的自戀程度，到時候又會說她裝可憐博取憐惜也說不準。
更何況，他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提出讓她摘下麵具。
如果她哭了，那可就說不準了！
她的那張臉典型的禍根，若是被這個男人看了，起了玩弄的心思……
“司淩少爺，我已經雙倍奉還了，還不夠嗎？”
心中這樣想著，林姍一舉一動愈加的謹慎，連看向司淩少寒的目光都是小心翼翼的。
盯著此刻膽小如鼠，和之前有著巨大差距的林姍，司淩少寒滿心好奇。
哪個女人不想依附豪門，哪個女人不對他垂涎三尺？
這個女人，明明不是宮離漠的女人，卻又反常的對他敬而遠之。
到底是隱藏著什麼，還是欲擒故縱玩的太過高深？
第一次，司淩少寒覺得自己看不透一個人。
“怎麼，你覺得這樣就夠了？”
“我的身體可比你的值錢多了！若你誠心道歉，就……”
猛地從沙發上起身，司淩少寒拉住林姍的手，直接拉到自己懷裏。
無論如何，今天他一定要看透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