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淩少寒的怒氣不是說著玩的,可被掐著脖子的林姍卻是沒有一點的恐懼。
唯一不同的,就是臉色有些青紫。雙手用力的攥著男人的手,以此來減輕自己的負擔。
與此同時,她還依舊不怕死的出言諷刺。挑釁之意,寫滿了眼角眉梢。
“司淩少爺一定沒有被別人這樣甩過吧!舒服嗎?”
林姍是真的一點都不害怕。
不是因為她不怕死。
而是因為她知道,麵前這個掐著她脖頸,如同惡魔般的男人,是不會輕易的讓她去死的。
否則,早在C省醫院的時候她就已經死了,而不是等到現在。
她的心裏恨,恨司淩少寒這樣對待她。
先來招惹她,又莫名其妙就變了個人,如今更是對她提出這樣的條件。
如果說之前男人所做的一切她還能隱忍。
怪,也隻怪自己識人不清,沒能守住自己的心。
可那份文件,卻是擊潰了她所有的理智和心防。因為,那是一份終生奴仆文件!
就算不看其中的內容,林姍大概也能猜到了。
恨不得她死的司淩少寒,又怎麼可能會讓她有好日子過呢?
說不定,還在文件中加上了更讓人惡心的條件。
何況,終生啊!
不是一天兩天,不是一個月兩個月,更不是一年兩年!而是一輩子!
她就算再能隱忍,也不能把一輩子都奉獻給這個惡魔一般的男人啊!
相比於被他囚禁一輩子,她寧願死,寧願……放棄一切。
司淩少寒本來很生氣,甚至恨不得把不斷觸碰他底線的女人掐死。
可是,當他看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情緒時,他突然就明白過來。
女人是故意惹惱他的!
她寧願死在他手上,也不願意被他剝奪自由。
這樣渴望自由嗎?
那麼……嗬嗬!
想到原因之後,司淩少寒瞬間放了手,渾身的怒意盡數褪去。
甚至,還從容不迫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那模樣,好像方才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過。
“簽了它,你就能如願以償地離開;不簽,那就一輩子留在這個小房間裏。”
“不見天日,也不知道時間的流逝,嘖嘖……想想都好痛苦是不是?”
好脾氣的把文件撿起,重新放到林姍的麵前,男人冷靜的完全變了個模樣。
隻有林姍知道,他這樣做是在告訴她,他不會再被她牽動絲毫的情緒,也不會因為她而做出任何的改變。
她是獵物,他,才是獵人。
不得不說,男人做到了。
林姍是真的怒了。
他話語中的自信和威脅,讓林姍覺得從所未有的絕望,憤怒,還有從心往外的無力感。
“司淩少寒,你沒資格這麼幹!”
咬牙切齒的看著麵前的男人,林姍的話語都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麵對這種事情,她真的無法做到淡定。
然而,麵前的男人卻絲毫不為所動,反而是冷嗤出聲:“林姍,我勸你好好想清楚。”
“究竟是我沒資格這麼幹,還是你沒資格拒絕。”
磁性的聲音,語氣平靜淡然,像極了一陣微風吹過。
那輕描淡寫的模樣,好像這終生奴仆協議,放在他眼裏看來,隻不過是一張白紙。
男人的自信讓林姍幾乎瘋狂。
明明他話語間正常得不得了,可是她卻知道,男人這是在威脅她。
“撕拉,撕拉!”
惱怒之下,林姍從他手中奪過文件,發瘋了似的用力撕扯。
房間中一時之間隻剩下撕紙的聲音。
直到手中的文件已經被撕得粉碎,她才用力的把一大把碎片往男人臉上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