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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測字人心驚(1 / 2)

一句話問的佟國維老臉一紅,祖上降清的時候不就是自帶枷鎖嗎?

張德明也不等佟國維作答,笑道:“索字拆開可分上中下,便如昨日今日與明朝,十字為枷,枷下有蓋卻無頭可知兄弟無幫,兩端垂落似囚而有口,行事立身猶若鉤繩之困,直到這小字方異軍脫穎,可惜卻有分離之憾,佟大人大人以為如何?”

還能如何?佟國維隻剩下苦笑。

先祖之事不提,兄長戰歿,兩代女兒入宮皆早亡豈不是無幫?雖有聖眷雖托於八阿哥羽翼,但上書房終究是索額圖的,束手束腳之感無一日不存,好容易等他下台,頭上又多了個旗主大人,偏是注定不對付哪敢絲毫大意,不是囚徒,不是繩索加身又是什麼?而應在“小”字莫非就是隆科多?

真若如此,今日冷淡他明日得顯恐怕也忘不了尺布鬥粟之恨,正是分離!

“老佟泄氣了?!”胤禟哈哈笑著攙科打諢,“這雜毛道怕是長了烏鴉嘴,爺都是吃貨,你做囚徒算個屁,”手一點任伯安,“老任,讓他瞧瞧你寫的!”

任伯安寫的是個戶字,這屋裏除了主子就是大人,哪怕與張德明早就熟識不敢彰顯存在感,取過佟國維放下的狼毫匆匆落筆,一點過後墨汁已枯,不得已再次蘸墨,一個戶字本就頭輕腳重,九爺叫的的急,一提紙卻又汙了,墨跡如淚痕。

張德明忍不住“咦”了一聲,又是上下打量任伯安,連連搖頭道:“敢問任大人,是否剛剛有些變故?”

變故?任伯安一愣,於己唯一能稱變故的,就是先前不確定的戶部郎中現在篤定了,疑惑皺眉,“有什麼區別嗎?”

“任大人請看,”張德明的手指在“點”劃上一頓,“此點與下相連便是門戶,雖有形單影支卻又出頭之兆,可此點若與下分離,剩下的還有什麼?再加上星淚點點,血跡斑斑……”

任伯安嚇了一跳,“道長前幾天不是還說我有三十年富貴可期嗎?怎麼轉眼——”

“須知生死富貴早有天命,一念起百像生,”張德明歎氣道:“若貧道所料不差,任大人五年之內恐有血光之災!”

“老道看差了吧?”胤莪不痛快,佟國維依附八哥,任伯安更是貼心的奴才,三十年富貴還好,說什麼五年內的血光之災?都說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反過來也一樣,任伯安倒就等於八哥倒!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怎麼能高興?陰測測道:“文字之道本是遊戲,無論對錯不過是個樂子,你這老道哪來的這些囉嗦!”

“十爺錯了!”任誰在自己的領域也不想放棄權威,何況張德明這樣半仙,言而無信的道理對神棍更適用,“貧道學的是無常法,斷的是前世今生,豈敢妄言亂語——”

“張道長意氣了,以本貝勒看來,斷字批命便如幕僚西席,信則留不信則去,”胤禩前行一步製止了兩人的紛爭,“看本王這字如何?”

胤禩縮寫是個“美”字落於紙上,平心靜氣更見功夫,張德明先是叫了一聲好,“八爺好書法,單憑此字,一個親王少不了!”

“怎麼講?”

“美字拆開又該怎麼讀?”張德明笑著字旁重新寫下三字,“八、王、大”,“如何?”

“去你的老雜毛,八哥本是皇子,一個妥妥的親王能跑?”胤禟氣哼哼一句,這倒是不假,按慣例為皇子即便不爭不搶一個親王位子少不了,就算本朝不冊封也是故意留給下一任顯示恩寵的,但胤禩真在乎親王?屁話!

“九爺莫急,”張德明撚須微笑,“貧道適才用了望氣之法,您十爺頭頂紫氣罩金霞,八爺的氣,白光融於紫光之中,如絲如縷流光溢彩,令人眩目啊!”

胤禩聽到這裏不覺心中砰然一動,因心動連稱呼都有了變化,“請教先生,我與九弟同是皇子,何以不同?”

張德明高深莫測一笑,“古人雲,龍生九子,種種有別,既然有別,名氣當然不同,貧道斷言,八爺若能封王,您的命氣就是天子之氣!”

一言既出,四座驚愕,佟國維的心裏更是翻騰上下,小心翼翼說:“仙長,請慎言,這話如果傳出去,可是要禍滅九族啊!”

“嗬嗬嗬,”張德明不以為意,“貧道三百餘歲,哪有什麼九族,況且剛才說的清楚,八爺若有緣封王就有天子之氣,佟大人難道不知王上加白是什麼字?”手掌輕招,置於桌上的臘梅倏爾飛到他的手中,“諸位請看,花有幾朵,花有幾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