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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到底誰傻(1 / 2)

“嘖嘖,瞧這生死離別的,若不是爺就在這看著,還因為遇上了奸夫淫婦呢?”

如此煞風景的怪話總是由弘皙說出來,沒有絲毫做人質的自覺,覺得脖子不舒服還扭了扭,嘴角如鉤,“鄔靜仁,你剛才說爺的身份最貴,幹嘛又跟衡臣公談條件?”

要說這大才子總是口占蓮花,連稱呼人都比自己高明,“老張”太隨意故不夠尊重“衡臣”又托大貌似裝蒜,衡臣公,說起來順嘴聽起來想必也舒服,弘皙幹脆引用了。

“聞道是錦繡華章,觀性卻反複無常,處危境自若不亂,狡詐凶殘四字便為汝等專設,與汝談——當鄔某傻了不成?”

嗤——如輪胎撒氣的聲音來自武丹張宗仁這對大小粗人,這廝的評價算狗血噴頭還是一語中的?可憐小貝勒非要玩什麼扮豬吃虎,弄巧成拙了吧?聽笑話卻憋著,臉都弄得扭曲了!

張廷玉這時候還在猶豫呢,他猶豫的不是答不答應,而是這場戲該怎麼配合著“演”?早領教過小貝勒的暴脾氣,依他拚命占便宜寧死不吃虧的性子而今挾作人質而未動,刺麵挖苦也不怒,要說他對鄔思道沒興趣恐怕打死也不信,可既然有興趣又何必——轉念又一想,張宗仁的初見不就從馬上被踹下去嗎?這莫不是小貝勒的惡趣味?調侃等於調教?

他這一猶豫鄔思道又笑,“料來緝索要犯的微末寸功不放在在衡臣公眼裏,然這位有些許損傷,以君之尊貴怕也擔待不起,衡臣公自以為還有選擇麼?”

“這倒不是鄔某逼迫衡臣公,觀當朝諸位,索中堂與太子姻親血脈,大學士李光地對三阿哥青眼有加,八阿哥與佟相交誼天下皆知,彼此相倚相靠,即便聖君在上猶未能杜,皆因家天下,一人為主旁人皆奴,為奴勢微如遊魚之集群結黨是自保也是晉身之道,便是朝之公卿未嚐有獨善其身者,衡臣公若要強力為之怕是如鄔某這般孒立,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滿朝皆敵,轉瞬便無立錐之地!”

“想來以衡臣公知曉相倚之凶險。一朝為人主,唯有厚賞賜重權柄,言聽計從以為報,愛臣太親必危其身,人臣太貴必易主位,功大為仇。然衡臣公當謹記國族皇子預政傳統,此乃君賜,辭之不詳!臣子於朝堂譬若嫁女,總要找個人家的!”

“鄔某不能斷小貴人是哪位阿哥之後,但這位小貴人既有梟獠之心至今未曾有名,想來是缺少機會,鄔某恰可為墊步之用,以稚子之齡一鳴驚人對這位小貴人是幸事,有血之親,有瑞之兆,即便觀孫立子,於衡臣公也是良托!”鄔思道低頭看看懷裏的弘皙,“小貴人,鄔某之議當否?之請能應乎?”

前是威逼,後有利誘,威逼者世情練達偏是重家族清譽行忠君愛國事之張廷玉,不得不從;利誘者,陰狠狡詐的小弘皙,若有照妖鏡掃過鄔思道必能看見一條毛茸茸的尾巴搖曳的像夏天裏的折扇。還當否?應乎?當你個頭,尼瑪就是妖怪!

莫說弘皙,即便張廷玉——說心裏話,對鄔思道他先前隻有憐惋惜歎,隨著他莽撞的“俠客行”便有了幾分欣賞,即便讀書人也要有幾分血性講幾分情誼才顯得真實,像朱熹老先生的那種存天理滅人欲隻能掛在牆上。轉而剖析當下局勢,綁架之舉硬生生成了好事,偏生你還否認不得!

想弘皙當日所為哪一樁哪一件不是一鳴驚人?發而屢屢中節不是祥瑞是什麼?而後更有太子奮起皇上暗喻,把自己抬入鑲黃旗不正是君賜?這小小鄔思道僅憑一件小事就能看的這麼遠,哪怕一時急智卻彷佛親曆,嚐聽聞,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情,真乃無雙國士,或幹脆是,妖孽!

“你這家夥倒是能信口開河!”弘皙一齜牙,“開口閉口什麼皇子重臣,什麼獨善其身,什麼譬若嫁女幸事良托,還觀孫立子?難道不知當今聖明天子在位,皇太子輔佐當朝,父慈子孝君嚴臣恭,太子賢德仁厚,阿哥兄友弟恭,縱有蕭隙,汝難道不曾看過邸報?魘勝太子的大阿哥被圈禁,世子弘皙已封鑲黃旗主,隱隱便是三代之君,汝以為一個小小的狂生便能抵得上太子聖眷,世子之功?”

這才是那個鄔思道,我喜歡!我倒要看你現在還有什麼說法?當初沒找著人自己把他能做的事都做了,現在遇上了,“傳說中人”有可能被自己憋屈的啞口無言,弘皙很得意!

可,還是那句,人不要想得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