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
玄幻 武俠 都市 曆史 科幻 遊戲 女生 其他
首頁

二零六章 頭疼怨多嘴,煩自強出頭(2 / 2)

“大富貴”,“險求”至此?便是匪兵也由不得要打退堂鼓。可不報?真的不甘心啊!

中軍官硬著頭皮去通報,臨行也有說法,若軍門為難卻不得不殺人,活著的兄弟必為兄弟們的父母養老送終!

他們都知道這事是“弄險”,何況魏珠兒與年羹堯?

適才的酒宴上,年羹堯雖旁敲側擊問君事,但吹拍之間,魏珠兒的前途無量,必是對應太子的大展宏圖,而後才有奴才們的附之驥尾,語不需詳意不需透,太子以此巨案做驚豔亮相是共識!

這一聽案涉王知府,密嬪的生父,魏珠兒的腦袋嗡的一下,酒意隨著渾身冷汗散了大半!

他怎麼敢忘太子那天扛著烈日去禦花園?匆匆去匆匆又回,園中之人卻是密嬪,而豔絕後宮的密嬪是被貼身宮女扶著離開的!“扶著”,足以讓人浮想聯翩的倆字!是久做牽牛織女終得七夕會,猴兒急被情傷?還是相見恨晚,多情卻被無情惱,惱羞成怒?

這不是魏珠兒八卦,而是品量貼身近侍在主子心中的位置。隻在花紅選纏繞,那叫擺設,萬事不避才叫親信!

不管是哪種猜測,太子在魏珠兒的心裏已定位成“癡男”角色,雖不敢想太子天大的布局隻為密嬪,如烽火戲諸侯一樣做“情種”,但他該怎麼做?

立即回京以報太子麼?若正中下懷,抓王知府自然也就成了“脅迫”之舉,成了逼著密嬪做“怨女”!真要那天人家好到蜜裏調油,瓦片打滾秋後算賬,自己這個為虎作倀的還不得頭一個挨刀?

若不是,或者說即便就是,但太子心懷天下不徇私情,怨懣之下的遷怒裏,自己不還是出氣筒?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冤啊!

為難的是裝作不知道都不行,若太子本就在等消息,即便是摟草打兔子,知情不報你算什麼狗屁親信?

頭疼隻為多一嘴,事到臨頭懊悔遲!

至於年羹堯——首先說,他真沒把密嬪放在心上,太子能杖責成年皇子,未成年的又算個屁?

其次,敢拿阿山,江南所有官員他一樣不在乎,從一品的四川提督呢,京城照應者也可以不在乎,可一個河道總督張鵬翮就足以跟自己扳手腕了,何必再加上範承勳?

頂頭上司不說,更哪堪範文程範公!

居朝為官,當學範文程,這跟生子當如孫仲謀一樣,這是滿朝官員都知道的一句話!

輔佐太祖、太宗、世祖三代皇帝,太祖之時,“廷議首推文程”“宣諭各國敕書,皆出其手”,連部院官製都是人家一手製定的!到世祖即位攝政王監國,進軍中原是他的提議,入關後招降是他出麵!定了江山,稅收之製是範文程定數,重開鄉試、會試是範文程諫言。到他解職,世祖的紅批“暫令解任”不說,更遣畫工畫其像,“藏之內府、不時觀覽”。去世,當今皇上親撰祭文。

就是這麼一位功勳卓著的大人,長子死於征明之役,次子三藩亂時為耿精忠所殺,臨了還留下一句“下官在下麵等著王爺”,視死如歸!如今整個範家隻剩下三子範承勳,若阿山所言為真,坐實了罪名,朝廷必誅範家滿門!

真要斷了範大人的根苗,人言可畏,自己如何在朝堂立足?

本以為是肥肉,誰知卻是炭火,拿在手裏都燙手,如何吞進嘴?本以為能雨露均沾,卻不想傾盆之勢足以潰壩,本想釣魚,卻是一隻巨型老鱉,無從下手更要把自己帶進爛泥!

頭疼的年羹堯還真想殺人,包括手下這幫“能人”,要他娘的不是你們問出來,爺何必左右為難?包括剛才一個一個喚著,至今還在臂彎發抖的“兄弟”,包括那位正義感頗強的武老哥!反正阿山早動過殺心,正好推到阿山頭上!

連番滅口,哪怕阿山再胡說也當瘋狗亂咬,至於這虱子襖、頭疼箍就交給法海吧,反正他早說了“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福禍避趨之”……

可他又不敢,接旨時天外飛仙的一聲火銃響,不光讓武丹寒心,也震懾了年羹堯!他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躲在暗處,其實也不需要人多,隻要一個就足夠,爭“功”反成“過”?

煩惱皆因強出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