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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一章 思定計,肝腦塗地乎?(1 / 2)

“你說什麼?”

一聲驚呼出口,弘皙鬼魅間貼近了何焯,抬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如農夫提鴨樣,將他整個人連帶身下的椅子一起拎起來,舌戰春雷:“你再說一遍?”

“唔——唔——”

何焯極力的掙紮著,可脖子上的手指就像長在上麵一樣,哪怕他以雙手極力,卻難扳動分毫,掙了幾掙,臉憋得通紅,連小腹都重有了尿急的感覺。

“殿下,快放手,他要死了!”

欲仙欲死間,弘皙身邊的女子使勁兒搖晃幾下他的胳膊,與椅子縛在一起的何焯,就如蕩秋千一樣跟著搖擺,隨後被丟到了地上!

死裏逃生的何焯大口喘著粗氣。

作為聰明人,聽殿下拐外抹角的解釋“故意”,就知道他老人家已經留意自己不是一天了,振聾發聵的爆料,是赤裸裸的投靠,也是先聲奪人!在他想來,哪怕讓太孫震撼一下也算報了適才“受辱”之怨,可沒想到——揉揉脖子,回想太孫冰冷的眼神,忍不住心有餘悸的看了看太孫那雙修長白皙的手,怎麼可能嗎?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弘皙砍柴選何焯也是有的放矢。

一者,這曾經批駁了皇瑪法聖旨的王八蛋不知為什麼被阿瑪相中,還進了辦理軍機處,“吐故納新”的地方連張廷玉都被排斥在外呢,既然他如此幸運,弘皙就有必要讓他知道“福之禍所依”!

二來,盯的久了,卻發現他隔三差五的就來暢春園外這家百寶當鋪,據說這鋪子是京城裏幾家知名顯貴合股的買賣,其中之一還是恭親王呢!

弘皙一開始還以為這王八蛋是走了恭親王的路子,不知福壽膏底細的皇阿瑪奪了恭親王的搖錢樹,這才許了一個“行走”的位置。可派老桑悄悄的跟進去一回,回奏時滿褶的老臉都是煞白的,何焯見的人竟然是皇瑪法,還被指點如何諫言呢!

姥姥!敢在世間最高的父子間玩無間道,還當著自己的麵給阿瑪瑪法念葬經,弘皙收拾起他來,一點兒心理負擔都沒有!

“別裝了,孤的耐心有限!”弘皙冷冷的看了何焯一眼,“剛才的話,詳細的給孤說清楚,若有一字虛假——哼!”

“奴才,奴才怎麼敢隱瞞殿下呢?”

我欲將心待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哭喪臉的何焯跪在地上,詳詳細細的講述了今日麵君的經過,末了道:“殿下,奴才的家裏早年也是殷實的商戶,就是因為福壽膏才一天天敗落,到最後,偌大的家業宅院被神思恍惚的家父一把火燒成了白地,今日麵君,不足一個時辰,皇上就吃了兩次福壽膏,更直透‘天下亂透’之言,奴才大膽揣測,皇上怕是——”看太孫臉色陰沉,何焯還是換了個委婉的說法,“怕是皇上中毒已深啊!”

“而家師向皇上所進言的,又何嚐不是太子之難?”何焯歎了一口氣,再瞧太孫陰沉中似乎還有堅毅,咬牙道:“更難,是有皇上在掣肘!”

之所以咬牙,是因為何焯也在賭,太孫秘密現身,他不確定皇上和太子是否知情,更不確定太孫究竟站在哪頭,甚至更暗黑的說,這何嚐不是三代皇上考驗朝臣呢?他要做的就是直抒心意,咱或者對那位主子的忠心都算不得十分,但至少咱沒私心,是吧?

“你的意思是讓孤為阿瑪解難?”弘皙冷哼一聲,眼神夜入刀子一樣刺過去,生寒透骨,“何焯,離間天家親情是什麼罪過不用孤細說吧?”

“奴才不敢!”沒有一腳過來將自己踹死,就足以讓何焯竊喜,暗自抹了一把冷汗,才斟酌詞句道:“奴才身為鑲黃旗下,本就該為主子分憂解難,以奴才想來,毀了福壽膏,順帶拿下八阿哥,皇上與太子之間必能有一番新景象!”

“噢?”弘皙一笑,似乎為何焯剛才所言有了新的興趣,“你什麼時候又是鑲黃旗下?”

“回主子的話,奴才今日為太子殿下獻計,他老人家一高興就為奴才抬了旗籍,”借著回奏抬旗的機會,何焯又將今日與太子的奏對敘述一遍,到最後眉飛色舞道:“索額圖索公爺當著太子的麵把他的孫女許給在下,還是太子親自賜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