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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一章 思定計,肝腦塗地乎?(2 / 2)

這麼說隻為湊趣,王顧左右而言他,此舉足以讓何焯確信,太孫是接受了自己的建議,至少是自己順利過關!

“怪不得一口一個奴才,孤還以為,當初封駁聖旨的給事中被富貴抽去了脊梁呢?起來吧,”弘皙嗬嗬一笑,從腰間接下一塊玉佩,隨後丟給何焯,“孤現在不便露麵,這算孤提前給你的賀禮!”

羊脂白玉的雕刻的一團福字,觸手溫潤,下係的紅絲絛上還穿著品字形的三顆紅瑪瑙,何焯跟著老師也學過金石篆刻,一看那古樸的漢八刀就知道是個老物件,連忙有磕頭謝恩,“奴才肝腦塗地,謝主子的賞!”

“殿下——”

不等何焯起來,侍立一旁的年秋月早忍不住一聲低泣!兩番奏對,回回都離不了二哥的生死不知,雖說大哥回調京城,但這是哀榮,二哥不死都不行!

年氏一哭,何焯一時也手腳無措。任誰都知道隨侍太孫的女子有兩個,一個是被太孫親自搶回去的年秋月,一個是被隆科多搶送並倚為階梯的妙玉姑娘!這位既然開口叫“哥哥”,想來就是年氏秋月,說者無心碰上聽者有意自己還真是——心中忍不住暗罵一聲該死!

秋月二目含淚,我見猶憐的樣讓弘皙看的心疼,抬臂攬過她的腰肢,卻因體量的不足而不能給她一個強有力的倚靠,鬱鬱間一指何焯,“你說說看,年羹堯究竟如何了?”

“這個——”

何焯一時語塞。他能有什麼主意?且不說天子布局,天下無不可為棋子,年羹堯的生死沒誰放在心上。而太子的諭旨隻有三分是恩賞,剩下的七分都是為了輪調。即便這樣,諭旨一發,年羹堯哪怕生還也得死。

就像當初太子準備用石玉婷為衝喜,是變相給皇上一擊窩心拳一樣。要麼,金口玉言變耳光把自己的金麵抽的火花四射,要麼,就得跟吞了老鼠一樣,抓心撓肺的憋屈!

但太孫既然發問,他總不能不答,要不剛才那肝腦塗地的話不是白說了?

躊躇間,一直蒙麵的那位倒是開口了,“殿下,小姐,老奴以為,軍門當是有驚無險!”

“真的?”摟著弘皙的年秋月瞪大了帶淚的眼睛,“桑叔,你不要寬慰我——”

“小姐,老奴從不說假話!”老桑道:“老奴在軍門身邊日久,自然知道軍門的脾氣,即便事有不妥,他也絕不是寧折不彎的主兒,再說,軍門這回去江南,選的都是忠心耿耿的老兄弟,除非他們都死了,否則,絕不可能讓旁人傷軍門一根毫毛!如今為難的就是太子的諭旨——”

老桑雖出身江湖,可跟在年羹堯身邊日久,也知道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

“殿下——”

秋月的梨花帶雨再來,“長大”的弘皙很豪氣的一揮手,“這事,孤去跟阿瑪說,江南事大,年軍門的假死恰可麻痹旁人呢,阿瑪又怎麼會不通情理!”

“謝殿下!”

跪地叩拜的不僅僅是秋月,還包括老桑,他托身在弘皙羽翼之下不就是為了年羹堯嗎?雖說篤定軍門不會如此輕生,但未嚐沒有寬慰年秋月的意思,一個響頭叩在地上,“殿下,老奴這就去一趟山東,尋得年軍門之後便來殿下身邊伺候,今生今世肝腦塗地以報!”

叩罷頭,不等弘皙說話,大踏步就去了!

嗬!弘皙這個氣啊!

不是氣老桑的離開,仗義每多屠狗輩,恩怨分明才叫大丈夫,他氣的是他嘴裏那句肝腦塗地,剛定大計要做大事,用人之際你甩手就走還叫什麼肝腦塗地,包括這個何焯,肝腦塗地不知道幾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