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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七章 君上敏感,如何趨吉(1 / 2)

不管任何人,任何時候,凡是犯罪都是緊張的!

就如猴子學藝給心靈加上桎梏,人之初生就是一張白紙,隨後,或者是先賢之書,或者是師傅之言,乃至父母之命、他人之見,各種各樣的教育告訴你應該怎樣不應該怎樣,久而久之,自己也會給自己豎起一座座牌坊,牢不可摧,即便有怨怒可焚毀一切,稍稍冷靜,重又豎起,這才是真正的堅不可摧、牢不可破。

對所有的犯罪分子來講,頭腦一熱,間歇性偏執主導思維,可當“我必須要如何如何”的想象變成現實,剩下的,除了後悔就是努力想轍,意圖逃脫懲罰。

或者,遠走天涯海角,藏身於山野老林,換一個環境,誰也不認識自己,自己也放佛忘了曾經的作為!或者,千方百計進行遮掩,但實際上,自己也知道這是自欺欺人,所有的遮掩跟孩子把東西藏在身後,嘴上卻說“沒了”一樣!

或者,幹脆鋌而走險,以新的豐碑替代牌坊,就像喊出“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陳勝王,就像“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的黃巢,就像“天為帳幕地為氈,日月星辰伴我眠,夜間不敢長伸腳,恐踏山河社稷穿”的朱元璋,你的規矩我推翻,我的地盤我做主!

這道理對胤礽更為適用。

胤礽心裏,最大、最重、禁錮到不能透氣的座牌坊就是皇阿瑪,親手導演弑父,聽著狼曋壓抑的嗚咽,看著大行的皇阿瑪從地上移駕,躺上自街邊拆下來的門板上,麵上覆上龍旗——胤礽也緊張的!

因為他知道:弑父,不是據理力爭那樣,八十孩子不斷奶的“孩子氣”,若被旁人稍有懷疑,他就是粉身碎骨的結果!

緊張,最直接的需要是支持,看弘皙帶著張玉祥叩拜於前,彎腰將兒子拉起來,大手牽小手,感覺對方的溫度,心也安然,什麼叫一家人?我上房你搬梯,我造反你扛旗,即便弑父大逆不道,有豐台大營的三萬兵馬,京城之內,大事定矣!

安然之餘,他也可以慢慢綢繆父皇的駕崩,比如說這樣的借口:胤祹叛亂京城驚動了皇阿瑪,拖著病體而來,卻因忘情樓的大火怒極攻心,舊疾複發,龍遊大海……任誰也知道忘情樓為自己看重,皇阿瑪駕崩反過來又是父子同心的明證呢!

這時候的胤礽也是敏感的,經不起一丁點刺激,但他忘了孫猴子的火眼金睛是靠著八卦爐七七四十九天才煉就,當今晚各種的突發混在一起泥沙俱下,透過各色偽裝、各種表象直指人心,這門高深的學問不是他這個“暴發戶”一時能掌握的,所以,當隆科多護衛這朝廷的重臣們紛紛趕到,參拜完自己卻不忘偷眼打量弘皙,他的心又涼了——

隆科多能護擁來這麼多人,得虧了胤裪的“縛蒼龍”之計。

計劃中,不僅有親自帶兵強占禁城一節,更派出長纓中的殺手潛入各位朝廷重臣之家。雙管齊下進而“被”擁立上位。說重臣,隆科多不夠資格,但他的三叔佟國維榜上有名,而當晚隆科多恰好帶著自己的寵妾四兒做客佟府呢!

法海頂著“紅衣”之名出京,可稱轟轟烈烈,作為大本營的佟家也做好了兩手準備,隨後,欽犯阿山與押解的年羹堯同時失蹤。雖有嚴查旨意,但年希堯入京肯定是太子對年家的哀榮!

作為旁觀者,他們猜不透太子的真意,但他們卻能從朝廷的人事變化上想當然,輪調督撫,分明是為了吐故納新,完成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準備!至於什麼審案,什麼紅衣,無非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換句話說,太子殿下或許從一開始就沒以查出多少真相為目的,虧了老四的慷慨激昂,白瞎了佟國維的苦心孤詣!但隻能任老四留在山東,誰讓他上了太子這條船呢?

雖說被太子利用也算是福分,但結論足以讓讓叔侄唏噓——

不知是嫣紅或嫣玉的慘叫驚動了二人,麵對持刀闖入的黑衣人,隆科多第一時間把佟國維護在了身後,縱然他仗著七星寶刀的鋒利奮力抵擋,可習慣了馬上作戰,步戰的躲閃騰挪委實不是他的特長,三五個回合就掛了彩。

及時解圍的是四兒,先是一把香灰迷眼,隨後雌豹一樣左衝右突,待到護衛親隨趕到將人困住,走脫無望的刺客們幹脆的咬破了牙齒間的毒囊……死士!念頭一閃,叔侄對視,盡是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