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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零八章 過客,奇葩雍正(1 / 2)

“皇上,這——”

擬旨的張廷玉站在書案之後卻不知如何落筆。

“就按太子的意思辦!”雍正淡淡一語,對張廷玉的為難不以為然,看皇上漫不經心的樣兒,張廷玉心中也明白了,皇上連索額圖都能放棄,難道還會庇護這奴才手下的奴才?這是薄涼至此,皇上就不怕——轉念再一想,皇上的薄涼還不是被太子逼得?真要算起來太子豈不是要加上一個“更”字?

於是,念頭稍起就被張廷玉掐死了,心無旁騖落筆如風,刷刷點點之後,雙手捧給雍正。

一方紅印,寥寥幾語,隨著侍衛們趨步上前,將麵如土色的索額圖架出乾清宮的廣場,一代權相索額圖以此畫上句號,顯赫的赫舍裏家族也自此徹底退出了大清的朝堂。

悉想索額圖家族,自其祖歸附太祖努爾哈赤,其父索尼以擁立之功類進為世襲一等伯,內大臣,議政大臣。世宗病危之際,又成為托孤的輔政大臣,授予世襲一等公。聖祖初臨朝,權臣鼇拜專權跋扈,索額圖尊其父索尼訓導,辭去吏部侍郎職務,任一等侍衛,積極謀劃“鋤奸”事,一舉而成,聖祖康熙始得真正主持朝政。

康熙八年,索額圖升國史院大學士,九年,聖祖恢複內閣製,又改為保和殿大學士,至康熙十九年離職的十年裏,隨著女兒冊為皇後,外孫立為太子,索額圖不僅是朝中最有權勢的大臣,更因多謀略、善調度,為朝廷收服台灣,平定三藩叛亂立下勳功。

康熙十八年,索額圖因貪惡壞事,康熙二十五年又複起為領侍衛內大臣,先是代表大清與鄂羅斯簽訂《尼布楚條約》,後隨聖祖征討噶爾丹,三次征討三次領兵,既顯才幹也見聖眷。至天下承平,索額圖重為上書房首輔,參議國政的同時也力保太子位不失。

聖祖駕崩,太子靈前即位為雍正,本該更上一層樓的索額圖,卻在雍正朝第一次的大朝會上變成眾矢之的,代皇上受過丟官罷職算,求仁得仁,金口玉言說的“流放”看似問罪卻是保護,可因為得罪了太子,“一人哭”改作“一家”哭。可憐雍正帝麵對臣與子選擇了“棄”字,正所謂:幾多榮耀,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萬般愁苦,個中滋味正欲何人說!

“朕冊封太子的旨意早已說過,太子可監理軍機處、上書房、領辦六部、督查府院——”

重新再提這些場麵話,雍正早是意興闌珊。想想也不奇怪,謀劃了一個晚上,興衝衝的開大朝會,本想著自此大權獨攬,可最後的結果卻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不,比蝕米更嚴重,準確的而說是連丟米的手都被斬了。本來就不是什麼堅忍的性子,完敗到體無完膚、眾叛親離,他隻想著盡早結束這場大朝會。

散朝,回宮。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春夏與秋冬,從某種程度來講,就像鴕鳥把頭埋進沙子,或者在鶯鶯燕燕的世界裏,他才能找回惟我獨尊的威嚴。

眼神瞥向魏珠兒,就在他作勢準備“退朝”的刹那,腦海中突然靈光閃現——捧殺的謀劃完全可以反用麼,以太子製衡這幫奴才朝臣,不是比索額圖的作用更大?

念頭一起,就不可遏製的琢磨這麼做的好處來!

頭一樁,爽!

就剛才,太子可是跟其他人一樣站在反對派的角度,還是叫囂的最厲害的那個。現在呢?朕不陪你們玩兒了!不光如此,有事弟子服其勞,把弘皙栽進寫著眾矢之的的那個坑裏,再反對,那就是反對你自己,這也算報了這小子逼迫君父的一箭之仇!

一言翻手為雲覆手雨,這份虛榮,對頹廢到極點的雍正來講無疑是一針強心劑。

第二樁,還是爽!

從昨日密謀到今天的上朝,不管是削權也好奪權也罷,雍正從來沒有廢黜太子的心思,這既是最真實的想法,也是客觀現實的逼迫——迄今為止,弘皙仍是雍正唯一的兒子!

換句話說,雍正以為自己做什麼都是為了這個兒子,可既然不不領情,那好,朕不幹了!自盤古開天至今,不管是三皇五帝還是教派聖人,從來沒有人規定,做阿瑪的一定要為兒子費心勞力,當兒子的倒打一耙卻是天經地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