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見到沈蘊秋,餘競冬卻是大出意外,他沒想到朋友口中的商業人才,餘飛口中愛管閑事的女“英雄”,竟是這樣一個文靜柔婉的美貌女子,這讓他不禁大感興趣。放下電話,餘競冬拿起麵前已斟上“拉菲”的杯子,朝對麵的沈蘊秋舉起來:“沈小姐,很高興今天你能賞光!來,chee
s!”
“謝謝!”沈蘊秋舉起杯與餘競冬和餘飛分別碰了碰,然後轉了轉手中杯子,放在小巧精致的鼻子下聞了聞,才放在唇上輕輕地抿了一口,對餘競冬笑著說:“色澤清洌,單寧柔滑,齒頰生香,餘董點了瓶好酒!如此破費,蘊秋愧不敢當啊!”
“哪裏,哪裏!想不到沈小姐對紅酒也有研究?”餘競冬眼神玩味地看著沈蘊秋。
“談不上研究,隻不過偶爾看到過一些文字介紹,閑來無事的時候自己買了些不同的牌子的,分別對比了一下,純屬瞎胡鬧。倒叫餘董見笑了!”沈蘊秋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哈哈,能專門去品嚐對照,還不算研究,沈小姐可真謙虛。這瓶是95年的拉菲,年份雖不長,但正如沈小姐所說,該酒單寧柔滑,喝後齒頰生香啊,是我前段時間從法國帶回來的。來,來,來,別光顧說話,吃菜。餘飛,你們老同學,幫沈小姐多夾些她愛吃的。”餘競冬大聲招呼著,自己也吃了些,隨即又開口道:“沈小姐如果不介意,我也跟餘飛一樣,叫你蘊秋吧?”
“當然可以啊!”沈蘊秋笑著。
“蘊秋,餘飛跟你提過想請你來我們公司工作的事吧?”餘競冬終於把話題切入了主題。
“是的,餘董。”
“叫我競冬吧,大家隨便些。”餘競冬的這句話令沈蘊秋和餘飛同時愣了愣,他卻當作沒看見繼續說“你考慮好了嗎,蘊秋?”
“我仔細考慮過,覺得時機不對,所以隻能表示感謝了!”沈蘊秋還是禮貌地回答。
“蘊秋,你和譚紅梅是朋友吧?”餘競冬忽然轉換話題問道。
“您是說G市的譚大姐?您認識她?”
“是。紅梅姐在洛杉磯留學的時候,是我家的房客。她跟我說過很多你的事,對你可是讚不絕口呐!我之所以會同意餘飛的提議,很大程度上是基於譚紅梅對於你經營才能的評價,而不是你與餘飛的同學之誼。”餘競冬說到這裏停了停,朝沈蘊秋又舉了下酒杯,自己喝了一口,才又繼續說“至於你說的時機,我想,應該是指你現在的承包合同吧?”
“餘董……”
“叫我競冬。”餘競冬打斷道。
沈蘊秋尷尬地看了看餘飛,餘飛無奈地笑著聳聳肩。
“那我就叫您競冬了。我確實覺得經營部才剛成立半年,根基未穩,我此時不適合離開。我不光是要對跟著我幹的員工有交待,更要對那些信任我的客戶有交待。您也知道,現在做生意,多數是朋友基於信任來的,我如果不幹了,盡管有合同,也還是會覺得對不起朋友。”沈蘊秋不急不緩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