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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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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按事先確定好的方案分工協作,密切配合,力爭在最短時間內,將省委交給我們的這項重大戰略任務完成好。

我在這裏隻強調一點,統一思想,多幹事,少說話。”

他的講話完了,很簡單,但確實管用,在座各位尤其是秦風聽了,心裏頓覺沉甸甸的。

這次朱天成沒讓部長強光景參加,點名讓他掛帥,讓他更感責任重大。秦風在當天便寫出一篇特稿,題目是:《百年滄桑路,綠色一麵旗》,稿件第二天便刊發在省內三家媒體上。

至此,朱天成的前兩斧算是砍完了,接下來,他要砍陳言。

他不相信,一個陳言,能把乾坤倒轉?

然而,當他回到市上,等待他的消息卻是,陳言不在本市,四處尋人找不到。

“他能蒸發掉?他老婆呢,讓他老婆去找!”

說著他就要給陳言老婆單位打電話,這時候,啥措施奏效就來啥措施。他記得,當初江莎莎為陳言跟水曉麗的事,還找過他,後來江莎莎又托人,想調換工作,他沒答應。

負責尋找陳言的宣傳部副部長紅臉道:“朱市長,陳言已經離婚了,我們問過江莎莎,她也不知陳言去向。”

“離婚,他不是離過一次婚嗎?”不知怎麼,這天的朱天成問得有些多,特別是涉及到江莎莎。

他的問話讓副部長好幾次結舌,後來副部長才搞清,江莎莎跟朱天成,曲裏拐彎還帶點親戚,好像江莎莎叫朱天成是表姐夫。這是後話,找不到陳言,就不能讓這場惡搞停下來。朱天成認定,陳言是在發泄私憤,一個對家庭沒有愛心沒有責任感的男人,一個兩次都把老婆甩掉的男人,絕不是什麼好貨色。

他氣憤地說:“讓這樣的人從事新聞工作,是我們的悲哀!”

“水曉麗呢,她現在是不是還跟陳言攪在一起?問問她,得想辦法讓他露麵。”朱天成又說。

副部長緊忙去找水曉麗,兩個小時後他向朱天成報告,水曉麗也不在晚報幹了,找不到她。

“亂彈琴!”

水曉麗是在半月前離開晚報社的,也是為流管處。

水曉麗收到陳根發他們的告狀信,信中揭露水利廳調查組瞞天過海,名為查帳,實為替人做假帳。他們暗中請來會計人員,將幾年來流管處的帳目重新做了一次,將原來找不到的幾筆款全做在帳上,對方便是水電工程公司。

陳根發還向水曉麗提供了做假帳者的單位和會計師姓名。

水曉麗按這個地址,找到那家會計事務所,委婉地向他們提出問題,沒想到對方當場就惱火,罵她無中生有,道聽途說。

水曉麗不甘心,又找到一位姓羅的會計師家中,羅會計師是位中年女性,這次水利廳查帳,會計事務所讓她參加,回來後她便請病假,沒再上班。

聽完水曉麗的問話,羅會計師猶豫半晌,沉沉道:“水記者,這事你最好還是不要亂打聽,你年輕,還有自己的前程,不要在這些沒意義的事上碰釘子。”

“怎麼沒意義?這是典型的瞞天過海,掩人耳目,他們拿走的,可是工人的血汗錢。”水曉麗現在也變得跟陳言一樣激動,她沒法不激動,一想這一階段經曆過的事,看到的聽到的,她的心就禁不住怒吼。

羅會計師歎了一聲:“你還年輕,等到了我這年齡,對這些事,怕就不這麼氣憤了。”說完,她便請水曉麗離開:“對不起,我不能久留你,如果真有興趣,還是到流管處去問吧。”

水曉麗二次來到流管處,幾番求見下,才跟喬仁山坐在了一起。那天的喬仁山非常低沉,言語間透出從未有過的失落與孤獨,雖是沒跟水曉麗具體談調查組的事,但他說了一句話,讓水曉麗牢牢記下了。

“流管處是口黑井啊,這井太深了。”

據此,水曉麗便認定,陳根發他們反映的問題一定存在,流管處存在的問題,絕不是一件兩件。她懷著沉重的心情,給報社領導寫了一封信,信中將陳根發們反映的問題還有自己的調查一並寫了進去,她請求報社能組織力量,迅速介入此事的調查。

誰知信寄出一周,她便接到電話,要她火速到省城。

水曉麗趕到省城,才得知,報社做出一項決定,派她到本省最偏遠的一個地區去,那兒才建站,正缺力量。

水曉麗沒答應,報社領導便也實話實說:“

既然你不服從組織調配,那也隻好請你離開報社。”

水曉麗沒爭沒吵,黯然回到河西,收拾起自己的東西,走出了記者站。那一天她的心情格外灰沉,說不出是悲傷還是絕望,反正,她覺得自己再也沒了熱情,她想起曾經為新聞事業有過的那一腔熱血,還有為正義為理想獻身的那種衝動,不自禁地笑了笑。笑完,忽然就哭了。

水曉麗哭得好不恓惶,哭完,她擦幹淚,發誓再也不對什麼事情抱幻想了,而且,這輩子再也不碰新聞,不幹記者這行當!

水曉麗現在躲在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失去工作的她變得非常茫然,更茫然的是,她不知道該把自己交給誰?她已跟強光景公開示愛了,就在跟他一同去找林雅雯的那個晚上,在省城一家賓館。

水曉麗原本是打算把自己徹底交給強光景的,沒想強光景輕輕推開她,淒淒哀哀甩給她一句很無望很空洞的話:“不可能的,曉麗,你我不合適,我不是那種前衛男人,我逃不出自己的婚姻。”

是啊,他逃不出,她就必須得逃出。

可她能逃出麼?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