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宗咯巴大師曾經在洞窟裏修煉,後來,他以中陰身成就佛身。世人都不知道他是以何種方式成就的,但是他在佛窟裏,卻樹立了種種的佛像,讓人畫了很多壁畫,更是讓人迷惑。後來,我曾經進入過白吉拉姆的幻境……”
說到這裏,我就想起白吉拉姆和桑格巴的雙修,哎呀哎呀,惡心到我了。
看來,我還是著相了。
“然後呢?”顧先生的臉上依舊是清明和冷漠。
“我覺得裏麵肯定有什麼秘密,而白吉已經悟到,不然不會用幻境造成了洞窟。而這個秘密,就是成佛的關鍵。”
又繞回來了?
我向上翻了一個白眼兒,成佛,白吉如果不是嗑了金玉觀音的舍利,她能成就麼?
“而那個人。”桑格巴說到“那個人”三個字的時候,飛快而且迅速的向顧少掃了一眼,我注意到了他的這個動作,他馬上低頭,道:“那個人,就是為了這個來的吧。”
“那個人,你指的是你的師兄赫巴圖,還是……?”顧少輕輕的問。
“我認為赫巴圖和那個人有勾結!”
桑格巴這一句,石破天驚。
赫巴圖和無臉男有勾結?
不會吧?
我第一個念頭就是否認。
赫巴圖又不是傻子,怎麼會和他有勾結?
但是想想,比我精明許多的任月,在人間都被無臉男騙得團團轉,此時,我的心往下一沉……
“桑格巴,說事的時候,是要講證據的,而現在,這隻是你的一麵之詞。”顧冥正色道,他拍拍手,道:“現在,你該走人了。”
這是下了逐客令。
桑格巴的臉色很是難看,他大跨步走了出去。
我對黑白無常說:“你們去看看小尼姑卓瑪,可別讓她被傷到了。”
我對於嬌弱的女孩子有著天然的憐愛,桑格巴這種人,還是有多遠滾多遠吧。
黑白無常一愣,他們曖昧的笑了,然後走了出去。
這房間裏隻剩下我和顧先生兩個人,床頭還有白無常留下的一捧瓜子。
顧冥慢條斯理的說:“你來得還真夠晚的。”
我不禁莞爾一笑,道:“還不是因為有個跟屁蟲,你還有個哼哈二將?”
顧冥嗯了一聲,說:“我瞅著桑格巴也快要入魔了。”
“為什麼?他和無臉男勾結了?”我最怕這個。
“不,他跟白吉一樣,都想成就想瘋了。”顧冥說:“倒也不擔心他做出別的事來,但是單單對於成就的執著,就很可怕。”
“白吉拉姆不一樣?”
顧冥看了我一眼,慢慢的說:“當然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我不明白了,白吉拉姆偷了舍利子,還勾搭桑格巴雙修,在幻境裏,差點因為任月的偷襲還掛掉,她哪裏不一樣?
顧冥也沒有說哪裏不一樣,他用手點了點我的鼻子,道:“小傻瓜,你出門的時候就不會把你的小尾巴給甩掉嗎?省的讓人說女活佛又思凡了。”
“沒事,沒事。”我笑了:“本來,心一直都在凡塵裏,怎麼能說是思凡?”
我愛這熱鬧的紅塵,雖然這紅塵給我帶來了許多苦痛。
當我和顧少說完了正事,做完了正事,出來的時候,看到白無常正變成一個人間男子的模樣,正和卓瑪說著話,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逗得卓瑪咯咯的笑。
“你們在說什麼?”我走上去。
“拉姆,他可博學了,他告訴我,白吉拉姆不是以人身成就的,而是跟宗咯巴一樣,以中陰身的狀態成就的。”
可不是嗎,她大概一梭子把自己搞死了,身體也不要了,就這麼飄來蕩去的,學宗咯巴中陰身成就,還讓她誤打誤撞的成了。
“拉姆,你說,我們舍棄這個人身,會不會修行得更快啊?”
她的話讓我一頭冷汗。
旁邊的白無常笑著說:“小姑娘,你果然還是幼稚得很呢,我告訴你啊,剛才我們彭都啊的東西,是煞,吞吃一切魂魄,如果你的魂魄不住在這個身體裏,一飄出來,無法保護自己,馬上就被吃掉了哦,永世不能超生的!”
他說的表情似真非真,惹得卓瑪變了臉色,連連擺手,道:“那算了,那還是算了。”
“你還是別嚇唬人家了,走了。”我拉著小尼姑卓瑪。
她還跟白無常揮手告別。
真天真。
但是下一句,卓瑪就打破了我對她天真的印象。她說:“拉姆,一個小時二十分鍾哦,從你進房間開始算起。”
嗯,雖然我的針線活不太好,我還是打算找個針線給她縫上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