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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割喉劍(1 / 1)

["我和殘暴坐在大堂一直坐到半夜,外麵的夜晚漸漸的變得越來越靜,安靜的隻能聽到流浪貓在漫長的大街上遊走,像是哭泣一樣的叫聲一直回蕩在耳畔。

然後感覺到異常的寒冷,從遙遠的天邊落起了大雪。那些大雪如同揚花一般飄落不一會兒就鋪展了整個地麵。我走到外麵站在大雪中仿佛時光倒退到幾年之前,地麵生長出高大而宏偉的城樓,晶瑩的瞳孔讓世界沉入黃昏,白色雪花變成沒有溫度的水滴融入微微皺起的眉心也落滿整座空城,無數飛鳥從頭頂匆匆忙忙的離開有的竄進溫暖的精靈之森裏有的停落在宮殿的房梁上。

森林的深處永遠隻有溫暖的春天,那裏長滿了不會枯死的櫻花樹和食人花,樹木安靜的呼吸著,看著孩子們奔跑搖晃著枝幹歡笑,翩躚的落葉如同飄落的彩色雪花。我環視四周,泉水歡暢的朝著森林深處延伸,陽光在水麵上跳動著舞步。一直金色的魚浮出水麵又快速的竄入水底,激起的漣漪一波一波蕩漾,打破了深沉的幻想。

我閉上眼,眼睛再次睜開的那一刹那眼前恢複成蕭條的街景。風咆哮著從身邊穿過吹刮那些搖搖晃晃的內心,於是變得更加不堅定,更加脆弱。

隻要再輕輕的碰一下,就會像玻璃一樣四分五裂。

地麵上多出一條修長的人影,他的長發在雪地裏像是舞動的潑墨,黑色的長袍發出獵獵聲響。我回過頭,殘暴站在我的身後,然後我頓時迷茫了,因為大哥的身影站在遙遠的暮色下氣宇軒昂。

他對著我微笑,一圈圈溫暖的漣漪融化掉麵具下冷酷的冰雪。

可是殘暴冰冷的聲音從耳邊劃過去,我從幻想中清醒過來的時候眼前大哥的身影和笑容突然消散了。

像是迷霧,聚攏再散開。

我聽殘暴說,也許我可以幫到你。

幫我什麼?我失落的笑了

幫你找出殺歿的凶手。

那凶手是誰?我疑惑的看著他,同時心裏也產生了一絲不解,因為以他的性格不可能幫助我們,可是他卻轉過身朝著我的前方走,我問他去哪裏,他頭也不回的告訴我,找一名劍客,叫割喉劍。

割喉劍是誰?

是一個人。

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一個男人。

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一個喜歡把活人變成死人的男人。

那我們怎麼找到他?

變成死人。

我們走在彌漫的大雪中走在雪花堆積的街道上,身邊沒有來往的人流也沒有熱鬧的攤點,幾隻瘦小的貓狗被我們驚動慌忙的逃跑,印在雪地裏精致而淺淺的腳印很快被雪花重新覆蓋。

就像沒有存在過一樣。

我們穿過了很多複雜曲折的深巷,那些地方在一天之內經曆過兩個程度的蛻變,白天有喧囂的人群夜晚卻冷落而詭異,如同我的王國,從高大宏偉的城樓變成黑色的廢墟。

然後越走越偏僻,中途路過一塊墳墓群,那裏長滿了高大茂密的樹木,有些樹木都已經枯落的隻剩下光禿禿的枝幹,枝幹上的露水已經結成冰,除了腳步聲我還能聽到它們斷裂的聲音,積雪壓斷了它們的枝椏就像是砍斷了一個人的手腳。殘暴望著四周對我說,這片亂葬崗住了很多人,隻是全部都是死人。

我冷冷的笑了笑,問,會不會我們找到了那個人之後也會住進這裏?

會,很可能會,所以我們要快一點,不要打擾這些鄰居休息。

說完之後我們的身形就像是兩個鬼魅一樣從這片墳場穿過去。雪越下越大,可是夜似乎永遠沒有盡頭,周圍也變得越發的詭異,越發冷清。

最後殘暴停在一處郊外的破莊院門口,我抬起頭望著門口高大風化的牌匾,上麵寫著模糊的大字:“義莊。”

白色的紙花掛在牌匾兩邊,一條青石堆積的石階延伸到院內,石板上覆蓋著白雪,雪麵上沒有任何腳印,滿麵風塵的大門上有一條很長的縫隙可以看到屋子裏麵的棺木,鏽跡斑斑的銅扣和環在風裏搖搖晃晃的發出吱吱聲響。

我走到前麵準備踏上石階可是被殘暴攔了下來,他身形一躍直接落在大門口,然後打開門大大方方的走進去,我跟在他身後聽到他的聲音,這裏隻有死人才可以進去,而死人是沒有腳印的。

我回過頭,石階上依然是潔白無暇的白雪,沒有任何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