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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死人也可以殺人(1 / 1)

["老板是一個枯瘦矮小的黑衣人,慘白的臉上完全沒有絲毫表情,一雙深深凹下去的眼睛,漆黑的瞳孔裏似乎有明亮的光。如果不是這雙眼睛,他看起來就真的像是一個死人。

他殷勤的迎過來,笑容就像是店小二那樣充滿標誌性。

殘暴坐在一口棺材上冷冷的說,我們想要變成死人。

然後老板像是知道這句話的弦外之音,他會意的笑了,問殘暴,想變成什麼樣的死人。

會走路的死人。殘暴看著旁邊的棺木,在暗淡的光線下無法摸清他的心思。

這個很好辦。

我和殘暴躺在草席上身上覆蓋著一塊白布,當我們閉上眼睛的時候來了一群人把我們抬起來,然後順著來的路走去。

過了不一會兒我們被放下來,睜開眼起來之後發現我們身處在剛剛路過的亂葬崗,這些抬我們的人真的像是鬼魅一樣在樹林裏閃爍不見。

旁邊有兩座新墳,簡單的磊起一塊土壘,地麵上放著兩塊饅頭一壺酒,而饅頭似乎已經沒有了溫度,酒壺打開著冒著熱氣但是在著寒冷的季節裏像是氤氳的霧氣。雪花還沒有全部將它遮蓋,一塊被劈斷的不規則的樹皮插在雪地裏,白色的樹皮如同在這個冬天裏凝固的傷疤,而傷疤中間寫著幾個字,“殤裂之墓,”另一塊寫著“殘暴之墓。”四處殘留著深深的腳印,可是有的腳印已經很快要被再次覆蓋了。

殘暴拿起酒一飲而盡,然後剩下的給了我,我和他一樣喝下去,一股烈酒的勁道入吼,好酒。

可是感覺突然像是沉浸在水底一樣畫麵被波浪折疊起來,一陣徹骨的寒意,溫度沿著心髒經過的脈絡漸次冷卻,剩下的隻有一聲聲飄渺的不知道相隔多遠的風聲。

然後我在亢長的夢境中看到了很多人,看到櫻落躺在我的懷裏耳朵貼在我的胸膛聽那深沉的心跳,她叫我的名字,一遍一遍的叫,殤裂,殤裂……

我看到殆焱躺在冰憶的墳邊雪花落滿他的身體可是他卻依然閉著眼睛流著眼淚,看到青翼在大樹的濃蔭下舞劍,不斷地有樹葉落下來被白色的劍光攪碎,月殺手中凝聚著月光,漓影抱著怨蝶從悠長的深巷走過,寂靜的日光從指尖消逝,銀白色長發劃破空氣,紅色火焰在心頭跳躍。

可是最後這一切都不見了,所有人睜著放大而恐懼的瞳孔望著蒼藍色的蒼穹,所有人倒下去,那一瞬間周圍冰天雪地。

我懷裏的櫻落笑了,笑容恍惚的像是平靜的水麵,她的臉龐形成模糊的倒影,倒影卻在落葉激起的漣漪中散開。

一直縮小,一直飄散,一直消失。

我在睡夢中淚流滿麵。醒來的時候如同木偶一般抬著頭望著天空發呆。

遙遠的蒼穹之上有飄落的雪花,似乎永遠也落不完。

眼淚也永遠流不盡。

然後殘暴俯身看著我,他的長發散落下來鋪滿我的臉。我問他,我怎麼在棺材裏?

他把我拉起來:因為我們已經是死人了。

是可以走路的死人?

殘暴點頭,回答,對。

我抬頭看了看頭頂上方,這個時候似乎快要天亮了,我很不解:死人可以走在日光下?

不但如此,死人還可以殺人。

我跟著殘暴走到不遠處的一座院落門前,可是這個院落是和先前一模一樣的義莊。

怎麼還是這裏?我忍不住的問他。

因為這樣絕對的安全,一般人是無法找得到。

就在殘暴解釋完後大門突然自動的打開,裏麵傳來說話的聲音,而且每種聲音都不同。

尖細的就像是娘娘腔的聲音響起來,老大,來了兩個死人。

接著是很雄厚的聲音:什麼樣的死人?

沙啞的聲音:會走路的死人。

冷漠的聲音:而且還是兩個可以殺人的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