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怎麼樣,他都沒有辦法原諒傷害暖暖的人。
平日裏一直好脾氣的,溫潤如玉的秦紀言,在這一刻也終於露出了他憤怒可怕的一麵。
秦紀言深吸一口氣,他要很努力的克製才能,讓自己忍住想要直接伸手殺了他的衝動。
“人是不是你綁的?”
“……是。”
“槍是不是你開的?”
“……是。”
“他們兩個身上的傷是不是你打的?”
“……是,可是秦總……”
“閉嘴!我不想聽任何的解釋,你這輩子做過最愚蠢的決定就是去招惹秦家的人。”他冰冷的說道。
秦紀言轉過頭,對著身邊的黑衣男人們說道:“我懶得操心,秦陌笙是你們的老大,這幾個人就交給你們了,你們想要怎麼報仇,都隨你們的便,不過記得幫我帶上暖暖那份。”說完,他轉身離開。
就在屋子裏的幾個男人鬆了一口氣,以為秦紀言放過他們了的時候。
那些黑衣男人走過來,架起地上跪著的這幾個男人。
幾個人驚恐而慌亂的掙紮:“你們想要幹什麼?放開我!”
“沒有幹什麼,求你了,放過我們吧。”
“救命啊……”
求饒聲此起彼伏,可這些黑衣男人可沒有那些耐性去同情他們。
他們都是道上的人,秦家的公司家大業大,縱橫黑白兩道,很多事情免不了和黑道的人接觸,所以秦陌笙手下一隻有一批人,在為他處理黑道的事務。
他們多的是讓人生不如死的手段。
秦紀言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放心將這幾個男人交給他們,因為他知道秦陌笙的這些手下,一定不會讓這些人好過的。
幾個男人一邊苦苦哀求,一邊被無情的拖走。
恐懼蔓延進他們的眼睛裏。
“你們要對我們做什麼?”
“待會你就知道了,總之是要比死還要痛苦一萬倍的事。”一個黑衣男人冷冷的說道,“你們真是膽子大,算你們運氣好,如果今天在這裏的是秦陌笙,那你們幾個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今天的天氣有些昏暗,天上的雲是鉛灰色的,一層又一層厚厚的壓在天空,沉悶的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天空一直陰陰的,可是卻沒有下雨,這樣又悶又暗的天氣,讓人總有種說不出來的難過。
病房裏,病床上的江遲暖緩緩睜開眼睛。
病床邊一直守著的秦紀言眼睛亮了亮:“暖暖,你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這是自從她被綁架失去孩子以後,他第一次見她這麼憔悴,這麼失魂落魄的樣子。
心,微微的酸痛,他恨那些把她折磨成這個樣子的人。
江遲暖睜開眼睛,眼神暗淡,沒有一點光亮,她的眼神甚至都是沒有焦距的,就那樣半睜著,像是熄滅了的燈,昏昏暗暗,讓人心裏一陣陣酸痛。
“暖暖……”
她一言不發的樣子讓他心裏狠狠地痛。
“紀言……”
江遲暖好一會兒,終於開口說話。
秦紀言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忙湊過去問道:“怎麼了,暖暖?”
“秦陌笙他怎麼樣了?有沒有醒過來?”她眼神裏終於有了一絲情緒,那是一種濃濃的擔憂和若有若無的恐懼,就像是害怕失去一件很重要的東西,那種小心翼翼的眼神。
秦紀言心裏默默的苦笑,果真是秦陌笙最重要,她自己都傷的這麼重了,昏迷之後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居然不是問自己,或者問其他的,而是問秦陌笙有沒有好一點。
最近他總是反複在想,現在感情中的第三者到底是不是他?是不是他破壞了她和秦陌笙的感情。
一開始他以為,隻要她努力忘記秦陌笙,他會一直對她好,總有一天,他會讓她愛上他。
可是似乎從這次出事以後,她就這也不隱藏和壓抑自己的情感。
她對秦陌笙的愛是那麼深沉而又明顯,就好像一直以來,他那麼深那麼深的愛著她一樣。
他甚至有些迷茫了,一直以來,他這樣的堅持到底是正確的嗎?
秦紀言的沉默讓江遲暖的心更加急切:“你快告訴我啊,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是陌笙出了什麼事?”
她眼中的擔憂和恐懼,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秦紀言努力忍住心中劇烈的疼痛,深吸一口氣,溫柔的說道:“暖暖,你放心,陌笙他沒事,醫生說他很有可能會完全康複,你要好好養身體,你的傷也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