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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愛做不到的,就隻能讓傷害來完成(1 / 2)

["我以為我的生活已經規律到不需要動腦子,就能知道幾點該做什麼了。

可是在與代維見麵後的一整個星期裏,我常常忘記帶瑜伽墊去上課,也常常忘記今天晚上要吃什麼。

以前不會忘,因為韓千洛一直會盯著我問這個問題。

我想他,瘋了一樣地想他。

一筆筆劃去日曆上的時間,倒計時是姚瑤出獄的日子,而倒不去的思念卻是我眼裏心裏都裝滿的那個身影。

八月中的天氣越來越燥熱,我望著窗外的傾盆大雨,用手指畫著玻璃。

那兩隻烏龜越來越不安分了,一隻總想著能踩著另外一隻上位,另一隻卻一隻不肯就範。

我想,如果烏龜會說話,喊得一定是淒厲的‘呀買碟~’

但假使我把其中一隻拿到玻璃缸外麵,他們又會四肢無措地茫然打轉。

就像兩個永遠不服輸的人……都想掙脫打壓的枷鎖,但又都舍不得對方。

韓千洛的車還是每晚準時出現在樓下,我假裝不知道地開燈關燈。

我想,隻要車還在,至少說明他還活著吧。否則家裏人早就過來收遺產了,想著想著,我突然就從椅子上跳起來,衝到電腦前訂了一張飛機票。

我怕韓千洛死了,怕他正在死,怕他腦中最後閃現出來的情景——是我最後最決然離去的身影。

飛機降落在謝列梅捷沃國際機場,我拖著一隻很小的行李箱走在一句語言也聽不懂的大廳裏。

我才發現,我不知道韓千洛的家住在哪裏。

好吧,他的背景那麼牛逼,是不是隨便找個警局問問都能有點端倪?

然後我又發現,我不知道韓千洛叫什麼名字……

我該怎麼對自己解釋,我曾跟這個男人做了半年多的夫妻呢?

電話撥到程風雨那裏,我的解釋蒼白又無力。

他沒說什麼多餘的話,隻是用短信發了一條歪歪扭扭的外文短信,讓我隨便找個出租車跳上去。到了位置以後再給他們看下麵的具體地址和名字。

我還記得他護照上的名字很長,寫起來也很奇怪,跟燒焦的意大利麵似的。

最失策的是,我以為這裏的緯度極高,必然是冰天雪地。所以我是穿著羽絨服下來的——而事實證明我的地理是生物老師教的。

夏季的內陸高溫同樣有三十幾度,我走一路跳了一路的脫衣舞,終於找到一輛不起眼的出租車。

程風雨說這裏的車是不打計時表的,我問那挨宰怎麼辦?

其實我隻是下意識地問了一句而已。別說挨宰,就是把我宰了我也隻求能早哪怕一秒鍾見到那個男人。

然後程風雨告訴我,你隻要給司機看你要去的地址,借他個腦袋他也不敢宰你。

這一路的風光我都無心欣賞,對這個城市最初的印象也不深。

畢竟這隻是個到處充斥現代化氣息的都市,傳統文化早已湮滅在鋼筋水泥裏。

白俄的姑娘的確漂亮,一個個都像是從舞台秀上下來的一樣。我想了很久,最終得出韓千洛審美奇葩的結論——

車行向莫斯科大環公路向西行3公裏至30公裏處的一片區域。我上網查了一下,那塊別墅區叫盧布廖夫。

那是一片坐落於森林中的別墅區。聚居著眾多政界要人和寡頭富豪,就連現任總統的郊外官邸也在其中。

因為戒備森嚴、閑人免進,所以一直保持著神秘色彩。

我被這高大上的背景震懾到了,但已經有了充分的思想準備。

畢竟,我還以為以韓千洛外祖父這樣的身份,家門口會停坦克大炮呢。

司機烏裏哇啦地跟我說了一堆什麼,我聽不懂,但能猜得出來他是想告訴我前麵就不能開進去了。

於是我一個人拖著行李往前走,祈禱自己不要被當成間諜而一槍崩死在我前夫的家門口。

後來程風雨把電話打過來,他說姚夕你不要往裏麵亂走了。這邊的別墅區貼近自然,很多野生動物都在深處散養的。你這麼冒失的闖進來,很容易被狼獾拱了。

他讓我隨便找一個駐守警備處,把電話給穿著混亂迷彩的軍人。

我照他的話做了。很快的,我被用很紳士很禮貌的對待被帶上了一輛很裝逼的軍用車。

我甚至有種錯覺,韓千洛怎麼像在蹲監獄一樣啊!要找他還要層層關卡!

然後程風雨告訴我,你知道他有軍銜麼?你知道他有軍裝麼?你知道他外祖父早年獲過聖安德烈十字勳章麼?

什麼都不知道,還敢說自己嫁給過他!

從機場出來時我買了街頭的一份厚碩的布林餅,當時吃的快撐死了。這會兒都已經快到下一個飯點了,車子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