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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致命真相(1 / 3)

["我觸電一樣鬆開他的手,很嚴肅地看著他說,韓千洛,你別開這種玩笑。

“你還記得你問過我麼?”他笑了笑:“你說你想象不出,我們之間還能因為什麼而分手。

那時我還不可以說話,隻能在床單上給你寫句玩笑。”

我埋下頭,不做聲。這件事我當然記得。不記得的隻是當初那份幸福感,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滿溢程度罷了。

“其實我也想象不到,我們之間遠比我想象的要脆弱,那麼不堪一擊……

我曾傾其所有地想把你護住,卻反而會讓你逃得那麼遠。

姚夕,留在我身邊共同麵對,對你來說為什麼會……那麼難呢?”

韓千洛撫著我瘦削的臉頰,好像依然很不甘心地在試探著我還有沒有淚水。

——可是什麼都沒有。

我苦笑著說,別摸了,戒了。

我說你怎麼就不明白呢,愛情又不是生命中的唯一。想當初的韓千洛是多麼的意氣飛揚,運籌帷幄。走到哪裏都像自帶背景音樂一樣,有一種你到哪就讓別人死到哪的霸氣。

可如今,為了我這樣一個女人,你把自己折磨到什麼程度麼?

你看看你的身子,瘦的跟吸過大煙一樣,五髒六腑還有沒有一處是原裝的了。落下多少疤,吐了多少血,你值得麼?

既然你已經拿不起武器了,為什麼不能讓我來做?為什麼不能讓我親自為‘我們’的女兒報仇!

你不是等等的父親麼?你不像我一樣愛她麼!

“那是因為你還不懂,在仇恨背後的獨裁者,要經曆多少痛苦和兩難的抉擇。

我是一路噩夢走過來的,不忍你再走一次。”

我深吸一口氣,站起來轉過身:“韓千洛,這世上還有你不敢看的東西麼……那你閉上眼睛好不好?也許再睜開的時候,我就回來——了。”

啪的一聲,我聽到他手裏的書從身上滑落在地。

午後的陽光從花房的玻璃窗灑下來,落在他平靜的臉上。緊閉的睫毛裏閃著靈動的陽光碎屑,像是不小心走失了的星星,誤以為他的眼睛是潭清澈的湖水。

我輕輕屏住一口呼吸,用手指戳了戳他。

“韓千洛……”我摸著他的臉,一路滑著那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膚。

太微弱的呼吸幾乎讓我感受不出任何生命的跡象!

“韓千洛?”我輕輕搖了搖他,沒反應是要怎麼樣啊!

“韓千洛!”我大呼出來,瞬間就被丹田之氣逼出了淚水!

正待我大腦一片空白之時,身後突然就衝過來一人。照著那軟榻上直接飛過去一腳。

然後我就看到韓大賤人跟個白蘿卜似的直接從上邊翻了下來,很沒風度地在地上滾了一圈。嗆得咳嗽連連的!

“程風雨?你……你怎麼也過來了?”我驚詫一瞬。

“我本來就在!”他沒好氣地說:“你們兩個年紀加起來也有快六十了吧!以為在初中生談戀愛麼!還有完沒完了?”

韓千洛對於被打擾睡午覺這件事表示十分不滿:“程風雨,你發什麼神經!”

我覺得臉上一陣陣發燙,滿心矯情的委屈和被戳傷的自尊,韓大賤人,我相信你同情你才有鬼!於是我轉身就要走。

“姚夕你幹什麼去!”韓千洛來抓我,卻被我一把甩開了。

“你們有病麼!這樣子好玩麼?!”

韓千洛表示很無辜,說他也沒怎麼樣啊。勸我又勸不動,所以幹脆不要廢話,管自己睡覺好了。

“你家睡覺像死了一樣啊!”

“不好意思,我家遺傳還真就是這麼睡。姚夕……”韓千洛看著我的臉,怔了一下:“你哭了?”

我說我沒有,我喜極而泣。你剛才想的是你終於死了,我再也不用有所顧忌了。

他過來抱我,我把他推開,再抱我再推。後來他不抱了,跑去抱程風雨去了……

程風雨把他扶回沙發上躺好,原來是醫生過來了,是時候要給他輸液了。

我知道韓千洛這種人與矯情兩個字是搭不上邊的,如果不是真的病的嚴重,他甚至不會願意離開我一步的……

我看不懂那些亂七八糟的藥代表著什麼意思,不過看他跟醫生談話時的表情還算是輕鬆自然,往好處想想,應該不會特別嚴重對不對?

我可憐兮兮地拉了下程風雨的衣袖,他到底要不要緊……

“放心了,那麼賤的人命硬的很。你死了他都不會死。”程風雨如是說。

韓千洛放置好輸液的手臂,抬頭瞄了瞄程風雨:“誒?你怎麼在我家?”

我差點一跤摔死過去,這半天你是用小腦在跟我們聊天麼!

我趁機抹了一下眼睛,假裝剛才那隻是個意外。然後故作淡定地說:“對呀,既然你也在這裏……幹嘛還要那麼麻煩指引我怎麼過來……”

程風雨表示,不讓你親自感受一下要見他的艱難,你真的永遠學不會珍惜。

我很生氣,我說我的孩子死了,這種心情你們真的都能理解麼?

你們都當我是小孩子矯情,有誰想過我是真的在很努力地想辦法解決事情。

難道過來翻山越嶺地再跟馬來熊打一架,我就能放下仇恨跟男人踏實過日子了麼?

我沒有不珍惜韓千洛,隻不過……你們為什麼要逼我在兩者之間選擇?

又不是你害死等等的,這很矛盾麼!

“複仇本無錯,但複仇的代價如果是他,你就太殘忍了。”程風雨遊了下眼睛,繼續說,我在後麵等著聽你選擇的答案,等了老半天。結果褲子都脫了,你倆就給我看這個?

我歎了口氣,不做聲。

然後就聽韓大賤人說,這裏並不盛產馬來熊……馬來熊又叫狗熊,生活在南亞,看著太接地氣了。我們戰鬥民族養的都是彪悍的西伯利亞棕熊,站起來比我都高。

馬來熊你妹啊!現在是開玩笑的時候麼?我咬牙切齒的,恨不得用輸液管勒死他。

“行了別廢話了,我來找你們是有正經事的。”程風雨表示說,他上周回國時囑咐所裏的其他人繼續在跟進之前的那個案子。

我問什麼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