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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再次南行(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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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仁行,在小長安集隻避了數日,當義軍控製了城外之時,同仁行的生意又立刻活躍了起來,因為這次能夠擊敗嚴尤的大軍,同仁行可以說是立下了大功。

劉玄、王常、劉寅對同仁行的事業可謂是支持之極,更是大力嘉獎同仁行,其自然是風光無限。

薑萬寶更是除小刀六之外最為紅火的人,生意場上幾乎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不過,不能做宛城之內的生意卻是個遺憾。當然,其糧食和私鹽生意卻可以明目張膽地與義軍交易,而此刻他們的生意網絡已經建起來了,根本就不必再去煩惱。現在小刀六已經不隻是擁有同仁行了,其產業已擴張到許多行業,而且手下人才濟濟,主持一方的人物也多,是以做什麼事都變得輕鬆。

小刀六回到南陽,卻開始將許多物資向北方暗中調運,並介紹了林渺在北方的發展情況,這讓薑萬寶和虎頭幫的弟子皆欣喜萬分,許多人都願意去北方,不過小刀六卻希望留下一批人幫薑萬寶在南方發展。

南方的生意網絡便全由薑萬寶主持,而小刀六則去北方再打基礎,待紮穩了根,再將南方的資產移去北方。

事實上,他們生意的發展本就是放眼天下,而不隻是局限於某城。因此,在南陽留下薑萬寶也是戰略上的需要。

天虎寨的那群秘密強化訓練的兵馬暫時尚留在天虎寨,也是作為薑萬寶鞏固南方生意之用,而此刻與綠林軍的關係,許多事情都不用發愁。

惟一的問題,隻是劉玄想讓天虎寨也加入到綠林軍中,想要拒絕都有些難,於是刑風隻好將天虎寨的寨眾分散到各地,協助做生意,也好堵綠林軍之口。如果天虎寨隻想經商,綠林軍自不好強逼其加入。人各有誌,隻要天虎寨不拖他們的後腿就行了。

“前麵是鄭口鎮,天色將晚,不若我們先到鎮上休息一晚,明日再趕路吧!”許平生提議道。

“一切就由長老安排吧!”林渺點了點頭道。他們已離開梟城近兩日了,倒沒有遇上什麼麻煩,一路平靜,倒是見到了許多難民,各地戰亂不止,百姓皆跟著遭殃。

巨鹿的馬適求與高湖軍也是素有不睦,常會大動幹戈,是以清河巨鹿的百姓多往邯鄲和信都之地跑,這也是路上見到這許多難民的原因。

鄭口鎮,乃是趙、齊交界之處,臨德和武城,距高湖軍和重連軍活動之處也不太遠,是以,鎮上居民並不多,但商旅卻是極多。

鄭口鎮,土地雖然肥沃,平坦一片,無險可守,是以非兵家重鎮,但卻易遭流匪賊寇洗劫。鎮中之人極好武風,加之趙齊之地民風豪爽,這使得鄭口鎮也是三教九流彙集,幫派眾多。

當然,這些幫會隻是小小的帶有地方保護色彩的組織,以聯合抗擊流匪賊寇之用,並不能與高湖、重連這等義軍相比,不過這鎮上居民極複雜,民情也複雜,因四臨皆有強大的勢力存在,這鎮上的三教九流又難免與那些大勢力掛鉤,以圖不受欺辱。

便是在這種派係混雜的鎮子之中,各種交易也極為盛行。因為這裏是數股勢力的中心,如德州和武城這樣的地方,因仍受到朝廷限製,不能放開手腳,但如鄭口鎮這樣的所在卻是誰也管不了的地方,相互交易,直接而無顧慮。是以,人們樂得在此作中轉,而無須擔心對方耍什麼詭計。

林渺一群人自然引起了鎮上人的注意,隻看這一隊人坐下的駿馬,便知其來頭不小,是以鎮上的酒樓客棧都盯好了這塊香餑餑。

“客爺,你裏麵請!”店小二也是勢利之人,見這群人的氣派,便不敢怠慢。

“有多少間客房?我全包了!”許平生冷然道。

店小二吃了一驚,問道:“大爺你要包下所有的客房?”

“別囉嗦,先去給我們準備三桌酒菜!”許平生沉聲道,微有些不耐煩。

店小二哪敢自討沒趣?這一行二十餘人,人人氣勢逼人,瞎子也知不好惹,忙應聲退了下去。

掌櫃哪裏還敢閑著?親自打點一切。

“這是預付的訂金,這裏的每一間客房我都包了,聽好,不許再有外人住在裏麵!”許平生掏出一錠黃金沉聲道。

掌櫃也吃了一驚,一錠金子的訂金確不是個小數目,他哪裏敢說不?不看金子麵子上,也不能得罪這些人呀,誰知這些人是什麼來頭?

“是,是,小人這就去給大爺準備!”掌櫃唯唯諾諾地道。

“記住,好好照看我們的馬匹,以最上好的草料喂它們!”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掌櫃應聲而退。

林渺諸人坐定,立刻又有人推門而入,高呼:“小二,給我們備一桌酒菜!”說話間幾人悠然坐在離林渺不遠處的一桌坐下,目光斜瞟了瞟遲昭平。

“這幾人沿途跟了我們一天!”林渺拿著筷子輕輕地敲了敲,小聲道。

遲昭平不由得微微訝然地打量了那坐定的六人,果見皆是風塵仆仆的樣子,又望了望林渺,訝問道:“阿渺是怎麼知道的?”

“感覺,在信都之時,好像曾擦肩而過!”林渺低聲道,眉目之間卻泛起了一絲冷笑。

遲昭平也冷然一笑,魯青卻道:“讓屬下去試試他們的來曆!”

“不用,我倒要看看他們能使出什麼花招來!”林渺伸手阻止道。

“客爺,你要的酒菜,這是本店最有名的紅鯉躍龍門和翡翠金絲雞;這酒乃是敝店所釀二十載陳年老酒,還有菜慢慢上來,請諸位慢用!”掌櫃一邊含笑介紹一邊將酒菜擺好。

“好不好,吃過才知道!”鐵頭不耐煩地道。

“是,是,吃過才知道,那請大爺先品嚐吧!”掌櫃賠笑道。

“你去忙吧,記得快些把菜送上來就是。”林渺揮了揮手道。

另兩桌的黃河幫弟子此時已經有些迫不及待地開壇,這一路急趕,確也有些累了,而且此時雖是初春,但卻寒意未減,一路的風霜,自然要借酒暖身,而且聽說這酒是埋了二十載的陳年老酒,對於北方好酒之人來說,其本身就是一種誘惑力。

“好酒,果然好酒……”黃河幫的弟子張口便飲,不由得讚道。

鐵頭也掀開泥封,開壇便聞到一股撲鼻的酒香,不由得讚道:“好酒!”

林渺也是好酒之人,鐵頭自然先給他斟上一碗,這才給傍他而坐的遲昭平斟酒,隨後是鬼醫鐵靜。

林渺也受不住誘惑,先品了一口,不由得讚道:“果然是好酒,不過……”

“酒有毒!”鬼醫也輕呷了一口,驀地伸手奪下遲昭平手中的酒碗,低喝道。

“啊……”鬼醫這一呼,頓時將所有人都驚住了,尤其是那些喝了酒的黃河幫眾。

許平生和魯青的手停在空中,那杯酒也便頓在虛空。

“你喝進去了?”遲昭平吃驚地望著林渺。

鐵頭長身而起,直撲向屋內的廚房。

黃河幫眾隻在片刻之間便皆軟倒於地,口吐白沫。

“快給他們服了!”鬼醫迅速自懷中掏出一個瓷瓶,遞給魯青,又道:“一人兩顆!”

“哈哈,遲昭平,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那臨桌的六人突地起身,掀翻桌子,身形迅速向店外掠去。

“想走?”林渺冷哼一聲,手掌輕拍桌麵,三雙筷子如利箭般彈射而出。

“噗噗……”六隻筷子穿透那被掀起的桌子,準確無比地釘入六人的膝內。

那六人本欲破門而出,但感腳下一麻,頓時軟倒在地,竟無法動彈。

許平生袍袖一拂,那飛撞而來的桌子頓在空中,卻駭然發現桌麵之上整整齊齊地列著六個深圓的小孔,顯然是那六隻筷子的傑作。

林渺端起桌上酒杯仰脖又大灌一口,這才在遲昭平和許平生駭然之中立身而起,大步逼向那倒地的六人。

“哚哚……”鐵頭剛衝出後門,便迎麵狂射來一簇勁箭,嚇得他又倒退而回。

“主公,外麵有很多伏兵!”鐵頭惱道。

遲昭平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來到窗邊,輕輕地推開窗子,果見院外和街道之上都是人,強弩硬弓都指向酒樓之內。

“是高湖軍的人!”遲昭平吃了一驚道。

“高湖軍的人?”林渺眸子裏閃過一縷寒光逼視著那在地上呻吟的六人,冷冷地問道:“是什麼人派你們來的?”

“殺了我們吧,反正你們也活不了!”一人頑固地道。

“殺你?很好,那我就殺你吧!”林渺一腳踏下,那人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便被踏斷了脖子,另外五人全都怔住了。

“饒了我們吧,我們也隻是奉命行事,這些都不關我們的事!”

“這酒樓是不是你們高湖軍的?”林渺冷冷地問道。

“是,是,掌櫃是我們龍頭的親戚。”一人受不了林渺那鋒銳目光的逼視,忙答道。

“你們一共來了多少人?”林渺充滿殺機地問道。

“這個,這個……”

“這個什麼?不想死就快說!”林渺腳下一動,踩上那人胸膛,沉聲道。

“三百,不,不,五百人!”

“到底是三百還是五百?”林渺腳下一用力,那人胸前肋骨頓時發出一陣異響。

“是五百人,別殺我!”那人慘呼。

“你很不老實,明明是八百人,為什麼要分開來說?”林渺冷哼道。

“饒命,饒命,是啊,是八百人,我是說這裏隻有五百人!”

“那另外三百人呢?”林渺再次喝問道。

“那三百人伏在鎮外,以防你們逃出重圍。”

許平生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高湖竟調出八百人來截殺他們,也可看出高湖對他們的重視,及勢在必得之心,先在酒中下毒,再出大軍,此計不可謂不毒。

“我們該怎麼辦?”魯青望著那一地中毒的黃河幫高手,有些微急地問道。

“他們服了我的解毒丹,暫時不會有事,但此毒在酒中泡了二十載之久,卻不是一時可以調理好的,雖然他們性命無憂,卻也無戰鬥力,隻怕……”鬼醫有些擔憂地道。

店中的另外幾位客人已經在角落裏瑟瑟發抖,他們也意識到所遇何事了。

“讓我出去殺他個落花流水。”鐵頭擎出大鐵槳,有些不耐煩地道。

“高湖軍中也有高手,先不要太急,讓我們看看情況再說。咱們先把廚房中燒好的菜全部端上來,在這裏好好吃一頓再說,天黑了,該是他們急而不是我們急!”林渺淡然道。

“主公說的極是!”魯青喜道。

“你們立刻去把後門堵上,不要讓他們從後門進來了!”林渺吸了口氣道。

魯青迅速領命而去,他的身法極快,對於那些射來的流矢並不怎麼在意。

“若他們敢來,就讓他們見識一下天機弩的威力好了!”

鐵頭這才想起自己身邊帶了幾張威力無比的天機弩,對方不過五百人而已,己方又全是高手,諒對方不能拿自己怎樣。

“遲昭平,識相的,便出來束手就縛!否則,我們放火燒死你們!”店外傳來一陣高呼。

“鐵先生,許長老,快換衣服!”林渺扒下那六名高湖軍探子的衣服。

許平生微愕,但林渺既然有此吩咐,自然照辦。

林渺迅速掏出工具,很快將自己化裝成那六人中的其中一人,這才迅速又為鬼醫鐵靜化裝。

林渺並沒太仔細描畫,隻是稍描個大概,是以很輕鬆地將許平生與鬼醫改頭換麵,倒有六分像那六名高湖軍探子之一。

“那就隻好對不起你們了!”林渺順手捏死五人,將門打開一條縫隙,呼道:“是我,別放箭,遲昭平已經中毒了!”

林渺呼完這才小心翼翼地開門。

外麵的高湖戰士一見,果然是自己人打扮,也有幾人認出林渺的樣子,喊道:“辛相,你沒說謊?”

“自然沒說謊,你進來看看不就知道了?”林渺裝作一臉無辜地道。

“真是的,你們還不相信我們兄弟嗎?”鬼醫也插口道。

外麵的伏兵見又是自己人,頓時心中暗鬆了口氣,林渺卻大步行出酒樓,向高湖軍問道:“龍頭親自來了嗎?”

“哼,憑這黃毛丫頭,還用得著勞動龍頭?”一名高湖軍的小頭目道。

“那倒也是!你們進去收拾殘局吧,我的任務完成了!”林渺行入那距酒樓大門三丈許的高湖義軍中,邪邪地笑了笑道。

“這次你可是大功一件,要不是你探到這臭婆娘的行蹤,我們又怎能這麼容易得手?回去後,龍頭定不會虧待你!”那小頭目拍拍林渺的肩頭道。

林渺肩頭一縮,反掌斬出。

那小頭目冷哼一聲,在拍向林渺肩頭的那一掌落空之時,已疾退三步,喝道:“拿下!”

“想不到高湖軍中還有這樣的高手!”林渺冷笑間,滑步已斜撞入側麵撲來的兩名高湖戰士的懷中。

“砰……砰……”那兩人如兩塊巨石般橫撞而出,帶起兩股血霧。

“呀……嘩……”那兩人的軀體帶著林渺的氣勁竟然撞倒了一堆人。

“鏘……”林渺的刀化成一抹亮麗的異彩,乍放間,身子已化成了一抹雲彩般斜斜地擠入人堆。

“呀……”高湖軍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抗拒龍騰刀的神鋒,刃折人亡,如斬瓜切菜般狂滾而出。

鬼醫和許平生哪會再猶豫?如入羊群的猛虎,見人就殺,但卻迅速被高湖軍中的高手纏住。

高湖軍此次顯然有備而來,在戰士之中夾有許多好手,但能擋住林渺這三大高手者卻沒有。

“嗖……”酒樓之中窗門大開,數十支怒箭以洞金穿石之威射出。

“呀……”高湖軍基本上已經成了靶子,那些執盾的戰士也無法保護自己,箭矢居然破盾而入,直透入體內,而且勁箭的衝擊力之強,帶得那些人連人帶盾飛跌而出,那些未執盾之人則更是沒半點生機,利箭不僅穿透其體,更破入其身後之人的體內。

這幫高湖戰士皆嚇得紛紛走避,找尋可以掩護的地方,他們確實沒有見過如此可怕的勁箭,而街道之上並無太多的掩護,隻好都跳到街對麵的屋內。

前門的兩百餘人迅速走空,隻剩下那些纏鬥林渺和鬼醫之人,地上卻有七八十具屍體。隻有在這種時候,他們才發現這群人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事實上,高湖這次的安排,根本就不是欲讓這數百人與遲昭平硬拚的,而是要這些人將中毒的遲昭平活捉,平安送回高湖軍中。但遺憾的卻是,仍有這幾人並未中毒,而且這幾人武功更是出乎他們意料的可怕。

林渺的可怕並不隻是他的武功,更是其削鐵如泥的刀,幾無可與之相抗的兵刃,一擊則斷。是以,他的身上幾乎全沾滿了血腥,那些高湖軍見到他則紛紛走避。

遲昭平也破窗殺出,四大高手,有如斬瓜切菜般,高湖軍中之人,幾乎全無抗拒之力,這區區數百人根本就不夠打。

事實上,高湖軍經受兩輪衝擊之後,已經鬥誌大喪,哪有心情再戰?

“撤!”那小頭目似乎已經意識到情況不妙,人多,並不能真個解決什麼,在這幾大高手麵前,人多反而成了累贅。不過,林渺或多或少也受了一些傷,那鉤、槍、戟、劍,樣樣都有,而且這些人一起攻來,林渺動作雖快,卻也無法完全照看住身上的每一個部位。是以,他身上也多出了幾道並無大礙的傷口。

戰局很快便結束了,惟大街之上遍橫著狼藉不堪的屍體,地麵之上有若血洗一般,羽箭更是灑得滿地都是,讓人觸目驚心。大街附近的人在這群高湖軍一來之時,便已極知趣地避得遠遠的。

在這種戰亂紛起的年代,對於血腥,人們已經見得多了,早已麻木,不過對於熱鬧,仍有人喜歡看。

鐵頭與魯青衝入後院大殺一氣,但卻被陷入了重圍之中。他們雖也有萬夫莫擋之勇,卻隻有兩人,被高湖軍中的好手纏住了根本就脫不開身。不過,所幸鐵頭銅皮鐵骨,普通刀劍根本就無法傷其皮肉。魯青則身形小巧靈動,在人堆之中四處竄走,雖然不會被那幾名好手纏住,但卻也沒有太大的作為,直到林渺諸人趕來,才迅速將這群高湖軍殺退,更宰掉其中幾名高手。

交戰並不是太激烈,倒是有些殘酷,這之中本就有些失衡的地方,雙方所存在人數與實力並不成比例。

“高湖不會善罷甘休的!”許平生一邊包紮自己的傷口,一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