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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再次南行(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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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們的較量總會開始的,我們截了他們那麼多的物資,他們自然極欲除掉我這顆眼中釘,否則他們隻會寢食難安!”遲昭平滿不在乎地道。

“這裏到平原還有一天的路程,除非高湖親自來,否則,就憑這群烏合之眾,根本就不足為患。依我看,高湖軍之所以抓昭平,是因為他現在正與馬適求戰得不可開交,怕昭平自背後拖其後腿,是以才會想先下手為強,先穩住黃河幫,這才派人在此下毒!”林渺淡淡地道。

“如果這次不是鐵先生,隻怕真的著了這狗賊的道!”遲昭平有些心悸地道。

“這叫吉人自有天相,活該高湖倒黴!”魯青插口道。

“這毒確實讓人防不勝防,其無色無味,因在酒中泡了二十載,其性更緩,其味也化酒味,若非老夫遍用百毒,早對任何毒物有特殊的感應,隻怕也無法知道這酒中有毒!”鬼醫吸了口氣道。

“我看,我們還是連夜趕路吧,否則隻怕會再生變故!”許平生想了想道。

“可是這些兄弟的毒性未去,豈能丟下他們?”遲昭平指了指地上諸人。

“這個倒不用擔心,可以將他們先寄於鄭口鎮,留下一人來照看他們。高湖軍在乎的是昭平而不是這些人,知道昭平離此而去,自然不會再在此鎮上搜尋,他們也是安全的。而且,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群中了毒的人沒死,又怎會在意呢?待他們毒性去了之後,再讓他們自己返回平原,這不就行了?”林渺淡然道。

“可是這鎮上可能已經布滿了高湖軍的眼線,自然會暴露這些人的行蹤!”遲昭平仍有點不放心。

“這個放心!”林渺向魯青道:“立刻去鎮上找兩名可靠的大夫與一幫拆房子搬家之人,還要選好一處安全之所!”

“呆會兒我們便讓人把這酒樓裏的家當全部搬走,然後一把火燒掉,而他們也可夾在箱櫃之中搬走,那就隻好為這惡毒的酒家省點東西了,一切賬待下次一起與他算。至於這些東西搬到它處後,就可再及時轉移櫃中之人,若高湖軍再要這些東西,也讓他要去!”林渺解釋道。

“還是城主急智,此法也是惟一可行之法了!”許平生讚道。他也知道,這些人若一起走的話,隻會拖了後腿,高湖軍在鎮外尚伏有大批人馬,雖不知是否屬實,但總不能因這些人而拿遲昭平的安危作賭注。到時候照顧不了這些人,反而真的害了他們,還引得遲昭平暴露行蹤,人多有時候也並不是一件好事,是以他讚同林渺的觀點。

遲昭平也想不出什麼法子來,雖林渺的方式仍失穩妥,卻非不可行之策,她惟有點頭同意了,隻要她回到了平原,便再去找高湖算賬。

“什麼人?”奪命書生以極速掠出房間,月光下,卻見一蒙麵人靜立於窗外的杏樹之下,不由得低喝。

“朋友,既然來了何用藏頭露尾?”奪命書生隻覺得那透過蒙麵巾的眸子亮得讓人有點心寒,不由道。

“不是你的朋友!”那蒙麵人冷冷地道。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奪命書生身子輕晃,自袖間彈出一柄玉骨折扇。

“叮……”蒙麵人一旋,當腰扭過半圈之際,腰間的劍自鞘中蹦出兩尺,剛好橫截住刺來的玉骨折扇。

奪命書生微驚變招,可他才變招,那柄尚未出鞘的劍已連鞘一起捅入他的扇招之中,風雷隱隱,劍意滔滔。

奪命書生大駭,疾速暴退,這蒙麵人的劍招之快、之怪,確讓他吃驚。

奪命書生退,但那連鞘之劍卻如影隨形,不疾不離,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跡,玄奇之極。

奪命書生一連轉換了七十餘種身法,卻沒有一種能擺脫連鞘劍的追襲。

“錚……”驀地虛空橫掠出一支鐵筆。

蒙麵人的連鞘劍在空中彈了一彈,斜挑而出,如一柄開鋒之刀,殺意如潮橫截向橫空殺出的妙筆生花柴鵬舉。

“錚錚錚……”蒙麵人振臂間,竟擊出了七十八劍之多,劍依然是連鞘而動。

柴鵬舉擋了七十八劍,卻被逼退至牆角。

“好個妙筆生花,看我這一劍!”蒙麵人冷哼了一聲,劍鞘內縮,斜劃半圓,如長鯨吸水般顫出無數點小花,在月光之下,泛起一層銀色的漩渦。

柴鵬舉駭然,他隻感到全身的氣勁似乎一刹那之間被吸幹,一切都是空蕩蕩的,自己的身體完完全全地袒露在對方的劍下。

“天下間還有如此奇招,真是讓藥罐子開眼界了!”一聲低笑。

蒙麵人的劍未出,一道身影已閃入其中,一奇形的錘狀物倒撞向蒙麵人的前胸。

蒙麵人的劍微斜,那錘狀物頓時方向盡失,撞向劍鞘。

“當……”蒙麵人輕震,袖微拂,掃出一股沛然氣勁。

那自稱藥罐子的老頭微退一小步,伸手倒抓住反彈而回的錘狀物,也同時出拳。

“轟……”兩股氣勁在虛空中相交,蒙麵人疾退三步,藥罐子卻反撞上了柴鵬舉的身上。

蒙麵人身形微頓之際,奪命書生的玉骨折扇已疾點而至,但奪命書生卻點空了,蒙麵人如風影般倒旋至奪命書生之後。

蒙麵人沒有再出手,隻是拄著連鞘劍靜立於杏樹之下,森然冷漠,卻帶著無法抹殺的霸氣。

小院之中風聲驟起,數道人影飄落其中,火光頓亮,但蒙麵人卻好整以暇地悠然而立。

奪命書生與妙筆生花諸人卻驚出了一身冷汗,這蒙麵人的武功確實出乎他們意料,而且,剛才連劍都不曾出,隻是以劍鞘對敵,如果此人要傷奪命書生,並不是一件難事,但他卻中途住手了。

“不知施主深夜駕臨所為何事?”一聲道號響過,鬆鶴道長排開眾人而出,平靜地道。

蒙麵人淡淡一笑道:“隻是想試試諸位是否有擊殺那人魔的能力!”說完,蒙麵人卻搖頭輕輕地歎了口氣。

“什麼人魔?”眾人皆精神一整,急問道。

“便是那半人半魔的怪物,你們不是一直在追查這怪物的下落嗎?”蒙麵人冷然道。

“施主知道他的下落?”鬆鶴大喜問道。

蒙麵人吸了口氣道:“便是告訴你們,也沒什麼用處,以你們的武功,仍然不可能對付得了他!”

“朋友未免也太長他人誌氣了吧?”藥罐子有些惱道,剛才他在蒙麵人手中輸了一招,以他的身份和在正道中的地位,被這許多人看到了,確實有些難看,是以他立刻提出反駁。

“這位想必是崆峒鬆鶴道長了,道長追蹤了這人魔如此久,應該知道我所說不假,要想殺這人魔,除非你們之中有三位如鬆鶴道長這樣的高手,再加上你們這些人或許還有可能!”蒙麵人轉向鬆鶴直言不諱地道。

蒙麵人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聽了都不服氣,便是以鬆鶴的修為,也起了一絲不忿之念,道:“施主此話隻怕言過其實,我與那人魔並非未曾交過手!”

“這樣的話,那更不用我解釋了,相信道長應該知道,如果此人想不戰而走,天下間隻怕是沒有人能夠留得住他,不是嗎?”蒙麵人淡然反問道。

鬆鶴頓時啞口無言,蒙麵人說的確實沒錯,如果這人魔想不戰而走,天下間確實沒有人能夠真的將之留住,這是肯定的,這也是他們為什麼滿天下追了月餘,卻仍未有任何結果的原因。

這些人此刻也明白蒙麵人話中的意思,如果隻是與這人魔一戰,或許力量還可以,但是如果要殺此人卻是一件極難之事,他們這一路追尋了數千裏,卻總是趕在這人魔的尾後,仍無法阻止這人魔四處殺人。不過,這幾天似乎並沒有這人魔的蹤跡一般,在茫無頭緒之中,他們也慶幸這人魔沒亂殺無辜,也覺得有些喪氣,這些日子的追蹤全都白費了。

“敢問施主可知這人魔的下落?”鬆鶴轉了口氣,極為客氣地道。他剛才見過這蒙麵人奇詭的劍法,便是他也不識來路,知道此人武功絕非庸俗,剛才以一人之力敵三位江湖成名高手,卻遊刃有餘,足見此人來頭不小,隻是為何要蒙麵而行,卻是他不能猜到的。不過,對方不願以真麵目示人,自然有理由,他也不想逼人太甚。

“我確實知道他的下落,還知道此人日魔夜人。白天會魔性大發,晚上卻能恢複本性,而且,他還在尋找一個人!”蒙麵人悠然道。

“尋找一個人?”鬆鶴訝然問道。

群豪也為之動容,這蒙麵人所說的確實有些駭人聽聞,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人魔的秘密,卻沒料到會是日魔夜人。

“他在尋找什麼人?”柴鵬舉不由得問道。

“天魔門的門主!也便是當年與劉正秘密約戰於泰山絕巔之人!”蒙麵人悠然道。

“什麼?”包括鬆鶴在內的所有白道高手皆失聲驚呼。

“施主怎知天魔門門主就是當年與劉正秘密約戰於泰山絕巔之人呢?”鬆鶴神色變得有些難看地問道。

“這事怎麼又扯上了天魔門……?”群豪頓時小聲地議論起來,顯然他們都聽說過天魔門的存在,甚至有些人知道天魔門的厲害。

“朋友說的便是近二十年來江湖中最神秘的組織天魔門嗎?”崔叫化子不由得問道。

“不錯,天下間,天魔門隻有一個,但卻沒有多少人知道天魔門的門主是誰,而那人魔便是極少知道天魔門主的人之一!”蒙麵人淡然道。

“那施主是知道人魔身份的人了,不知這人魔究竟是什麼人?”藥罐子不由得問道。

“這個恕在下無可奉告,如果你們幸運的話,或可以自己查出此人的來曆!”蒙麵人淡漠地道。

“這人魔定是二十年前泰山之戰絕跡江湖的武林皇帝劉正,所以他才會要再去找當年的對手一決高下!”鬆鶴肯定地道。

蒙麵人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反問道:“如果他是昔日武林皇帝,你們是不是害怕了?”

“哼,即使是昔日的武林皇帝,如此亂殺無辜,也是我們正道所不容,又有何懼之有?”鬆鶴義正嚴辭地道。

“很好,道長果然是我們正道的代表,我可以告訴諸位,此人此刻正在南一百裏的赤練峰幽泉洞中,如果你們想找他,便在白天前去,因為白天他皆將自己鎖於石壁之上,以防自己魔性發作去殺人。晚上則有人為他打開鎖鏈,你們根本就找不到他的人!”蒙麵人詭秘地笑了笑道。

“他將自己鎖在石壁之內?”眾人不由得皆大愕反問道。

“不錯,這隻是白天,晚上,他則四處探查天魔門的消息……!”

“如此說來,他並無意為禍天下,既有心將自己鎖於石壁之內,我們若仍殺他……”

“道長,我們怎可有婦人之仁?對這樣的人魔,說不定哪天,那鐵鏈根本就鎖不住,其為禍江湖,隻怕我們根本就製止不了,往後想要找他也變得極為渺茫了!”

“是啊,如果不殺此魔,我們這一個多月來的奔波豈不是白費了?我們又如何向武林同道交代呢?是以,還請道長定奪!”

鬆鶴頓時也眉頭大皺,確實是讓他有些為難,如果說這人真是當年武林皇帝劉正,此刻變得這般模樣,實在可惜,也是正道最大的損失,而且此刻他已經鎖住自己,不讓自己亂殺無辜,可見其心性仍未泯滅,如果真殺死了他,隻怕天魔門的門主將會無人能製。近年來天魔門行事詭秘,但卻為禍武林,他一直都沒能查出什麼,如果讓這人魔去對付天魔門也是一件極好的事,隻是現在若不除此人,他也很難向江湖同道交代。

“好了,我的任務已完成了,也該走了,剩下的由你們決定吧!”蒙麵人淡漠地道。

“敢問施主尊姓大名?”鬆鶴突地問道。

“山野粗人,不足掛齒!”蒙麵人說完,如衝天之鶴破霄而起,瞬間沒入夜空,惟留下院中眾正道高手呆立於夜色之中。

林渺諸人趁夜色趕出鄭口鎮,隻有這幾人,高湖軍即使有千軍萬馬也難以在夜色之中攔截住他們,何況,高湖軍根本就抽不出這許多的人力來對付遲昭平。

當然,這次,高湖隻是算漏了林渺和鬼醫的存在,如果不是這兩人的存在,遲昭平確實便會栽在鄭口鎮上。但這兩人卻助遲昭平轉危為安了,這是高湖始料不及的。

鄭中鎮距平原並不遠,若連夜趕路,第二天上午便可抵達平原郡境內,那裏便是黃河幫的地盤,隻要到了那裏,高湖自是無法可想。

林渺本不欲取道平原,但卻無法讓遲昭平放心,他也知道,這一次很有可能是生離死別。是以,他也不太想讓遲昭平失望,這才取道平原,再自平原乘船至東郡,或是直接走陸路,先回南陽,再自水路至雲夢澤。

當然,如果自信都走官道,要經邯鄲,走王郎的地盤,一切都會不太方便,王郎此刻正想對付他,而且遲昭平也擔心他會在邯鄲惹事,而任光也讚同走平原,就這樣,他就一路送遲昭平回平原了。

林渺明白任光的心意,在感情之上,白玉蘭的事幾乎讓林渺頹喪。是以,任光才想以梟城轉移林渺的注意力,更激起林渺的鬥誌,以梟城之事使林渺受傷的心得到調節,甚至淡忘白玉蘭的事,這番好意,林渺乃是聰明人,又怎會不知呢?是以,他也不好違拗任光的意思,取道平原。

而擁有這樣好的兄弟朋友,他也沒有理由不好好地活下去,不好好珍惜剩下的時光,更暗自發誓,不辜負這些人的期望。是以,哪怕隻有一個月的生命,他也絕不會放棄和絕望。

林渺一路趕到平原,倒也頗累,在平原休歇了一日,隻是這一路上,他始終有個不太好的預感,那便是似乎有人在跟蹤他。可是,卻無法找到這個人的所在,便是到了平原,這種感覺依然存在,那種感覺像是陰魂不散般附於心頭,揮之不去。

這讓林渺驚訝,他不明白是什麼人跟蹤他,而且跟得如此緊,他都無法發現對方的行跡,甚至是連一點痕跡也找不到,那這個人的功夫確實駭人。

他很相信自己的感覺,這些日子來,他的靈覺異常靈敏,若真正遇到危險之時,他都似乎可以先知一步。是以,他知道自己有這揮之不去的感覺並不是偶然,也不會是一種錯覺。隻是,他並不知道這是針對遲昭平的還是針對他的。不過,這已經不太重要,在平原,遲昭平不會有事,而他也僅一個月可活,生與死,他已經完全拋於腦後,他隻是想盡力。

走水路行速緩,還要到東郡或洛陽,是以林渺並不想走水路,倒是可以取官道,走東平郡,經魯國到彭城,再自彭城趕向宛城就要方便多了,或是直接到壽春,再至江夏,自江夏入雲夢澤,也是一個選擇,這樣便可以縮短行程了,但有一個月的時間,應該夠用。

赤練峰,如一劍插天,險拔蒼奇,讓群峰跪伏其下,可遍覽諸峰眾嶺。

“這座山峰這麼大,幽泉洞如何找呀?”崔叫化子有些怨道。他們都在赤練峰上轉了半天,可是卻並沒有找到什麼幽泉洞之類的東西。

“會不會是那個家夥故意騙我們,害我們來這裏瞎晃悠?”藥罐子有些懷疑地道。

“我看不會,那人完全沒有必要這樣耍我們,以其武功與對此事的了解,其來曆定不小,他又何必把時間浪費在耍我們之上呢?這對他們並沒有好處!”東嶽門門主嶽宏肯定地道。

“嶽掌門話也不能這麼說,也許他是天魔門中人,天魔門一向行事乖張,又與我們正道結下了許多梁子,他們借機戲弄我們一回也不是說不過去呀?”魯南大俠張寬反駁道。

“我看此人不像是魔門中人,如果是天魔之人,又怎會告訴我們這怪物要找的人是天魔門主呢?還告訴我們當年泰山絕頂秘戰之人就是天魔門主,這不合常理!”妙筆生花道。

“柴大俠所說極是,貧道也這麼認為,這人一定與這怪物有關係,否則也不會知曉這麼多外人根本就無法知道的內情,我們跟了這怪物這麼久,都不曾清楚這怪物日魔夜人!但據觀察,這神秘人所說的這怪物日魔夜人的可能性極大,而這幾日又為什麼沒有這怪物的消息呢?這之中可能多少與此人所說的有些關係。”鬆鶴肯定地道。

“那我們還是找個獵戶來問一下吧。”奪命書生想了想道。

“這荒山野嶺的,想找家獵戶也不是一件容易事呀!”魯南大俠張寬無奈地道。

“哎,那坡上有個樵夫!”藥罐子突地眼睛一亮,指了指不遠處一個緩坡之上,喜道。

“柴大俠,嶽門主,你們去問問。”鬆鶴吩咐道。

“讓我去把那樵夫喚來就是。”奪命書生有些不耐地道。

“那就有勞柳大俠了!”

不半晌,柳生便把樵夫拉了過來。